“厲歲寒,你能找到這裏來,應該知道她的臉,被劃的麵目全非,又被丟盡河裏,你覺得生還的可能有多大?”
他確實派人打聽到了,為了找江丹橘,還動用了十隻搜救犬,才能半夜將江丹橘從河裏撈上來。
到了醫院後的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
厲歲寒闔眼道,“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體。”
“我想你還是不要見了,這樣她留給你的樣貌,永遠是最好的時候。”
“不行,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她,我都要見。”
厲歲寒不甘心,隻要他沒有見到屍體,江丹橘就永遠活著。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你跟著我來吧。”
盧卡斯帶著厲歲寒,七走八繞,到了走廊最裏麵的一間房子裏。
剛一靠近,便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厲歲寒有嚴重的潔癖,差點沒被刺鼻的味道,熏的吐出來。
他強忍著不適,跟在盧卡斯旁白。
他們到的時候,門口還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沒有離開。
“她現在就在,你要進去看她的話,我讓醫生帶你進去。”盧卡斯道。
“快點帶我去。”厲歲寒對著醫生道。
盧卡斯衣兜裏正好有口罩,還有首套,便拿了出來,遞給厲歲寒,“這些你應該需要。”
厲歲寒帶好口罩和手套,跟著醫生,進到了房間裏。
裏麵放著一張床,上麵被白色的蒙住。
厲歲寒走過去,一把掀開了白布。
白布下麵蓋著的是一個長發女人的屍體,隻是因為,被水泡過的屍體,早就看不出樣子。
從頭發和體形來看,確實和江丹橘非常像。
厲歲寒輕輕把白布蓋好,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
“盧卡斯,我要把她帶到白城去。”
“厲歲寒,希望你放過丹橘吧,她和我說過,要是以後有什麼不測的話,她希望自己可以被葬在鄉下,永遠不要回白城。”
厲歲寒緊皺著眉心,“可是,她的外婆和家人都在白城。”
他知道江丹橘和外婆的關係那麼好,一定更願意呆在外婆身邊的。
“她和外婆的關係是很好,之前她打電話給我,說是自己的名不好,對周圍的人不利,但凡是和她沾上的人,都沒有好結果,所以她想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這也是她為什麼要逃到這個小鎮來的原因。”
厲歲寒聽著盧卡斯的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她。
厲歲寒冷冷的道,“我會好好送她離開的。”
“可是,她不想在自己的葬禮上見到你,不然她走的也不安生。”
厲歲寒最終沒有出現在江丹橘的葬禮上。
他通知了江磐,去青寧料理了江丹橘的後事。
劉敏蘭和江桃李,之前還怕萬一出了岔子,這會從厲歲寒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後,更是興奮不已。
所有的計劃,出了中間出了點小差錯,不影響大局。
誤打誤撞,竟然大功告成,比她們想象的還簡單一些。
江桃李在出了月子,便去韓國做了整形,她是拿著江丹橘的照片過去的,讓醫生就照著江丹橘的樣子整。
所以,她現在,和之前江丹橘滿臉紗布的樣子差不多。
江桃李剛整形完的臉,還沒有完全恢複。
她現在暫時住在了江家。
江磐也沒想到,江丹橘會這麼快死掉。
劉敏蘭在背後做的事情,有些是瞞著江磐的,所以他也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接到厲歲寒的電話後,他有那麼一瞬間是難過的,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
那時候,鬱菁把江丹橘抱回家,說是在鄉下抱養了一個孩子。
就不再去看不孕不育症的時候,江磐隻是聽她的,自己是上門女婿,不敢造次。
關於鬱莞生孩子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就連江磐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