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嘯本能的咽了咽口水,識趣的轉身不再說話,好人果然難當……
宋簡溪心事重重,卷子發下來的時候,反複念了幾句不能連累陸玲,強迫自己注意力集中,開始答題。
齊嘯在教室裏緩緩的踱步,經過宋簡溪時,腳步放緩,忽然想起宋簡溪的警告,嗓子發癢,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悲催,又白姐讓自己看看她現在的成績,這姑娘又這麼凶殘,算了,說數學得了,畢竟人身安全更重要。
午休,宋簡溪走到車子的位置,顧景湛也在。
宋簡溪上車,焦急的開口,“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沒事,我也沒事過來跟你吃個午飯。”顧景湛自然的拉過宋簡溪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
肖珂目不斜視,在老板心裏老板娘最重要,跟什麼城建局長吃飯有看老板娘重要?答,沒有。
“開車。”顧景湛抬頭對肖珂說道。
“是,老板。”肖珂回過神應聲,利落的發動車子。
“先簡單吃點飯,帶你去醫院轉一圈,下午安心考試。”顧景湛柔聲說道。
“好。”宋簡溪應聲,小腦袋靠在顧景湛肩上,雖然她看一眼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看一看,她心裏總能安穩一些。
肖珂把車子停在醫院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
宋簡溪跟顧景湛簡單吃了飯菜,一起出門,十二月,天氣已經有些冷,宋簡溪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還是被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顧景湛張開懷抱直接把宋簡溪裹進了自己的衣服裏。
宋簡溪身體一僵,接著心口一暖,唇角輕輕揚起,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輩子如果就這麼暖暖的走下去挺好的。
醫院。
顧景湛和宋簡溪並肩走了進去。
宋鸞雄的病房在8樓VIP病房。
宋簡溪看向顧景湛,顧景湛朝她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宋簡溪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二人走到病房門口,還沒等敲門裏麵傳出祝安月哽咽的聲音。
“老爺,小溪的性子就是那樣,你怎麼還是放不下。”
宋簡溪擰眉。
宋鸞雄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到底是我對不起小溪母女。”
“老爺,你的意思是我和葉葉多餘。”祝安月聲淚俱下哭的悲悲慘慘。
“你看看你哭什麼,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宋鸞雄悶悶的出聲,語氣加重帶的自己咳了幾聲。
顧景湛正要伸手推門,宋簡溪一把拉住顧景湛的手。
顧景湛看向宋簡溪,宋簡溪小眉頭整個蹙在一起,眸子裏的光冷情的厲害。
祝安月和宋簡葉是宋簡溪心口的痛,不動都疼,一動血肉模糊。
“老爺,你喝點水。”祝安月急忙安撫宋鸞雄的情緒。
“哎,也是我虧欠你們的,你從我還是個窮小子就跟著我,委曲求全這麼多年,葉葉也是,小溪她媽好歹是活著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算吃苦,葉葉也是我的女兒,我不能厚此薄彼。”宋鸞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老爺,有你這句話,我這些年什麼都值了。”祝安月聲音都打著顫,情緒激動。
宋簡溪掌心一片冰涼。
嗬,她好心來看他,但她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