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夜,原劇情中羅斯在船尾試圖跳海,傑克搭救羅斯,兩個人在此正式見麵,傑克第一次在羅斯心裏留下了印象。這是傑克與羅斯約定“你跳我也跳”的地方,是兩人後來感情萌發的真正起點,可以說是禪心小隊與龍血小隊第一個爭鬥的高峰。
不過現在禪心小隊很占優。原劇情中,羅斯長期抑鬱的心情得不到紓解,所以這個向往自由的女孩才在11號晚上集中爆發,奪路狂奔到船尾並萌生了自尋短見的想法。但是現在,羅斯在小教堂的一番無聲的祈禱,加上和幾個談得來的朋友聊了聊,心情好了很多。在晚宴上,慈航坐在羅斯身邊,幫著羅斯說了不少話,讓羅斯的心情沒有原劇情那麼激憤。相反,因為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共進退的朋友,心情還有點小愉悅。
但是對龍血小隊來說,羅斯不淚奔,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了。所以,同樣混入宴會的“紳士”在餐後酒的時候,端著一杯酒和旁邊的先生交談時“無心”道:“卡爾先生的那位未婚妻真的是貴族小姐嗎?說話像噴火——哦,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是我覺得以卡爾先生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淑女作為妻子。如果卡爾先生願意的話,我相信很多名媛都會向卡爾先生拋出橄欖枝”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旁邊的露詩聽到。
於是,羅斯的母親露詩的表情立刻變了。羅斯的父親死後,留給母女倆的東西出了一個好名聲以外,就隻有數不清的債務了。表麵上看起來母女兩人還是光鮮的貴婦人,其實根本就是瀕臨破產的空殼子。送羅斯去上大學的本意就是要羅斯在大學裏釣到金龜婿,羅斯做到了。年輕、英俊、多金,雖然有點小毛病但不是不能忍受的,卡爾是露詩心中理想的金龜婿。隻有羅斯與卡爾結婚,露詩母女倆才能夠繼續在貴族圈裏生存,否則,就隻能去擁擠的工廠和那些“低賤”的女工一起工作。
露詩受不了這個,所以露詩絕對不允許羅斯和卡爾的婚姻出現任何狀況。一切不和諧,都要消滅在萌芽狀態。所以露詩和身邊的貴婦告了個罪,拉著羅斯走到了一個角落說教著什麼。看著遠處羅斯漸漸急促的呼吸,漸漸泛紅的眼眶,“紳士”向著注視著這邊的慈航欠了欠身,舉杯示意後轉身離開。
慈航卻不急,她有安排。
俊美的臉龐,挺拔的身形,不羈的發式,考究但又隨意的穿著,一個渾身洋溢著自由與陽光感覺的帥氣青年走向船尾,他要躺在船尾附近的長椅上詩意的仰望星空,他要邂逅命運籠罩的女神,他要風趣幽默的打入她的內心,他要將她從危急關頭救出來,一切障礙他都要排除,他不是傑克,他是空竹。
然後,他遇到了另一個人。這個人也有俊美的臉龐,也有挺拔的身形,也有不羈的發式,也有考究的衣著。這個人憑欄站在船舷邊,背靠在船舷上詩意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這個人就是他的障礙,這個人是“紳士”。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兩下子。”紳士垂下頭低笑兩聲,雙眼被劉海半遮著,隻能看到一片陰影:“小子,記得我上次說什麼麼?我說——下次見麵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空竹嗤笑一聲:“別危言聳聽了,你的一身力量都來自於血統。現在主神取消血統效果,你又能拿我怎麼樣?我在主神強化之前就已經學過忍術了,雖然受壓製但是多少還能用點。所以,你在挑釁一個比你強的人。在這裏,在現在,你才是廢物。”
紳士卻低著頭哈哈笑起來:“慈航仰仗的也不過就是這個吧,不過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擁有不被取締的能力麼?空竹啊空竹,你以為取一個這樣代號,你就真的可以抖起來了麼?”陰影中亮起了三點血紅的光芒,兩道是紳士泛著紅光的眼睛,還有一個是紳士紅光閃爍的右手食指!
在紅光亮起的一瞬間,一種極度的邪氣與殺氣撲麵而來,那邪氣強烈的甚至在紳士哪怕全勝狀態時也不可能擁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突然襲來,空竹心膽俱裂——趕緊結瞬身印!不管這一招是什麼,有這種強大的威勢,紳士不可能長期使用!——可是雙手竟然不聽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空竹多番出生入死的身體竟然完全無法動彈!
“這這是天外——”紅芒一閃,一道拇指大小的紅色虛影從紳士的食指指尖飛出,沒入了空竹的胸口。空竹渾身的衣服瞬間化作飛灰,藏在空竹身體中的定位裝置也劈啪爆裂。空竹的身體表麵泛起了漣漪一般的紅光和藍光,隻不過在一波波的漣漪中藍光飛速消失再不可見。
“嘔——”空竹倒在地上不斷幹嘔,但卻什麼都嘔吐不出來。啪啪聲中,空竹的渾身毛發和牙齒盡數脫落。“這分明是”渾身看不見一絲傷痕的空竹奮力的抬起頭瞪著紳士,嘴裏模糊不清的說:“這分明是——天外邪兵!隻有天外邪兵才能在主神的封禁下獲得一點喘息的餘地!這種珍貴的東西隻有四階以上的大能才能染指,你怎麼會有!”說話的片刻時間內,空竹的麵皮已經開始浮腫起來。渾身皮膚微微的起伏,如同有無數爬蟲在皮膚下流竄。
“天外邪兵那麼牛的東西我當然沒有,但如果隻是天外邪兵的一縷刀氣呢?那天外邪兵太強了,連一縷刀氣也擁有本體的一絲特性,就是在鮮血的喂養之下才能夠強大起來。與一船的普通人相比,你這個本質上一階的廢物,當然就要好的多。”說著紳士抓住失去行動能力的空竹的一隻腳踝,在走廊的陰影中將他拖向遠方,空竹的身體在拐角和台階上磕碰出無數傷口,但是詭異的是傷口中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好像全都被某個惡魔強行束縛在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