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杜若仍然在嘻嘻哈哈地講著自己這幾年的奇遇，餘菲麵色淡然，譏笑反問，“你隻是我曾經一麵之交的學妹，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你沒有朋友可以傾訴嗎？”
“……”杜若的笑聲戛然而止。
餘菲看了眼手機，接著就要掛斷，可是杜若好像是知道她的下一步要做什麼一樣，趕緊又道，“等一下！”
餘菲剛要掛斷的動作一頓，靜靜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另一邊的杜若緩緩放下紅酒杯，僵硬臉上勾起一抹嘲諷，“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畢業之後在哪裏上班嗎？”
餘菲眼光一閃，複雜的情緒一陣翻湧，下一秒，不理會對麵的杜若還有什麼話，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杜若勾起了嘴角，這下你總不會一直淡定下去了吧……
餘菲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撥打了另一個電話，響鈴響了三秒鍾就被接通了。
“小姐？”李叔有些驚訝。
餘菲沒有寒暄，直接道，“李叔，我們家公司有沒有一個叫杜若的人？”
李叔聽出了餘菲話裏的焦急，也不含糊，仔細想了想，“這個不是很清楚，我待會兒去查一下員工記錄表，不過前幾天公司和艾尚有個合作，他們來的主編也叫杜若……”
“艾尚……主編？”餘菲焦急的心情冷靜了不少。
“是的，”李叔回道。
這時，李叔那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
餘菲清晰地聽到了這個聲音，心中一咯噔，慌亂匆忙道，“好的，謝謝李叔，我還有事先掛了！”
“等等……”
“嘟嘟嘟——”
所以，當餘修平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李叔拿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一臉尷尬。
李叔看了眼餘修平，他相信自己的老板應該猜出來了剛才跟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餘修平的確猜出來了，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另一邊，餘菲把手機緊緊握在手中，心情複雜。
她自從高考結束，填完誌願，直到確定被威爾斯華沙學院錄取的那一刻起，就離開了家，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單純的心虛，再加上這兩年家裏沒發生什麼大事，她也就更放心地留在威爾斯了。
“下次再接到她的電話，直接遞給我，”餘修平對著李叔道。
“好，”李叔隻好點頭。
餘修平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問，“上次和艾尚合作的事怎麼樣了？”
“正在籌備階段，再過幾天應該就要正式開始了。”
“這次居然這麼順利？”餘修平有些意外，“以前他們可不是這樣的……”
想起以前的合作，餘修平臉色有些難看，道，“這次的合作，你來盯著，不要出差錯，以免讓人抓小辮子。”
“是，”李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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