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真相(1 / 3)

見那劍一溜煙般被收回了去,妁川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剛剛那股相撞的力量震到地上去了。

她趕緊去扶起同樣在地上的孟黃粱,眼神卻一刻不移地盯著不明的那隻手。

那隻手手心中尚還留著血,而那劍化為的煙塵靈光也是從那口子中收了進去。

不明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想著反正他們也習慣了他總是突然做出些驚天的舉動,不禁走近同樣盯著自己的逾嶙,然後勾肩搭背道:“這劍後勁大,著實大。”

正說著,不明勾搭著逾嶙的那隻手還止不住地往下滴血,見妁川直直的目光又下意識趕緊握緊往後收了收。

“你……”妁川愣愣道:“要不要包紮一下?”

“不必,要不了多久自會痊愈的。”

“你不是說被那利劍所傷靈法補不了嗎?”

“嗯……”不明隔著逾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傷口,又道:“靈法補不了,就等它自行愈合,我身子骨好著呢,曆來這種傷就好得快。”

“……”

許是逾嶙覺得這動作未免親密了些,搖著小扇偏頭看了一眼,道:“進去說?”

“這裏邊兒,還有能落腳的地方嗎?”

“有,在二樓,不過要等等。”說完後逾嶙小扇一揮,便見竹琅慢悠悠從街角那邊拐過來。

待近了方才見他身上被靈繩捆住,逾嶙笑道:“跑?”

“什麼意思?”妁川表示迷惑。

“他剛剛在你們後邊兒,”逾嶙看了一眼歪著腦袋等待審判般的竹琅,解釋道:“若不是那股力量相撞,恐怕你們就死在他那刀上了。”

“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就奇了怪了。”

“……”

原是這竹琅幾次三番背後裏偷襲,而不明逾嶙倒是想看看它能整出什麼幺蛾子,於是便也未告訴妁川,不然以她那脾氣早就蹦了起來,還不打草驚蛇了去?而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兒他也做了好幾次,被發現後也被威脅著必須好好聽話,一路上更是被靈法束縛著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

客棧內早已是狼藉一片,而方長打鬥時被誤傷後變成皮包骨頭的“人”早已經不翼而飛,隻剩四分東倒西歪五裂開來的桌子板凳。

走在前麵的不明繞過一塊橫過的木板,準備就剛剛逾嶙說的先上二樓去坐。妁川跟在其後盯著不明緊握的那隻手,另一隻手則拉著孟黃粱上樓梯。

而孟黃粱卻像聽到什麼異動聲響般猛地回頭朝四下望去。

被前麵之人突然的反應有些嚇到的逾嶙也跟著孟黃粱的目光去看,卻還是隻見到滿地的狼藉。

“孟掌櫃?”逾嶙出聲試探。

聞言先轉過頭來的是妁川,他看了一眼孟黃粱再看了一眼逾嶙,最後才放眼去看似乎是有傳來聲音的一處。

“黃粱?”妁川拉了拉她的手。

“嗯?”孟黃粱回過神來看妁川,這才才輕聲笑道:“沒事,聽錯了吧。”

“走吧。”後麵的逾嶙隻覺得是自己後麵被靈繩拉著的竹琅在想法子分散注意力,於是催促著

而當一行人上了樓後,躲在卷簾後的那人這才鬆看著了口氣。

……

妁川看著被迫坐下來手被死死用靈繩固定在桌上的竹琅道:“所以說這安州城早已經是死城了?”

“不錯。”逾嶙道:“來時在城門外不是便看出外邊兒不對勁兒了嗎?裏邊兒這般熱鬧其實才是最不對勁兒的。”

這也確實如此,哪有城門緊閉裏外相隔冰火兩重天的道理?而且那些行人商販皆是自顧自行著事,全然注意不到這幾個外州“人”。

“最奇怪的不應該是那店小二……嗯……那隻怪貓?”竹琅像是沒有自己被綁了這會事兒般出聲道。

“確實,”不明道:“且那貓像是在此故意等我們般。”

“此話怎講?”

見不明倒是不答了,在一旁的逾嶙本望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接話道:“全安州城都是在自己行著自己的事兒,卻唯獨隻有這怪貓熱情地招呼答應我們,你說這是何意?”

“所以說,長渂君可能知道我們來了?”孟黃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