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明像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明顯滿心皆是震驚卻也不表露出來,妁川全也隻當他故意這般,便衝著不明擠出個笑臉來,忙道:“沒有!真沒有!別聽他瞎說!都是胡說……啊!”
隻見妁川一把被逾嶙推開,穩穩當當落到不明懷裏去了。
“什麼胡說?我看你是胡鬧!”逾嶙喘著氣,又整了整衣衫,才看著剛剛被一把推開的妁川,氣囊囊道:“你是想把我捂岔氣兒不是?”
“你!”妁川氣呼呼看了看,便又一抽一抽啜泣起來。
“……”
“嗚嗚嗚嗚……”
“姐姐你幹什麼?你不至於吧?”
“嗚嗚嗚嗚嗚嗚!”妁川故意將哭聲提高一分,感知到不明扶住她的手緊了一分,便又轉過身去往他懷裏鑽。
“……”逾嶙扶額:“你夠了……”
“嗚嗚嗚嗚……”
“妁川姐姐,你怎麼了?”
妁川隻覺得腦子裏什麼一閃,頓時收了哭聲,抬頭去看這聲音所來之處。
隻見竹琅抱著小狐狸直直站立在二樓,瞪大了眼睛看來。
“沒沒沒,沒什麼!”妁川從不明懷裏站起來,整了整儀容,又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們聽見這邊吵鬧,以為你們打起來了……”
“……”
“沒有!”妁川儼然一副大人模樣,道:“我們在說事兒呢!”
“哦……”竹琅應了應,又道:“妁川阿姐,我們有個事兒同你說。”
“什麼事?”
“就是,有個東西壞了,我猜應該是你的……”
“什麼東西?”
隻見妁川說完,竹琅從身後拿出兩根鐵棍來。
“那是什麼玩意兒?”妁川眯著眼去看,也實在是看不出原本該是個什麼東西,便招呼竹琅下樓來。
待竹琅將那東西放在桌上,妁川才看出端倪。
這是魂悅的尋靈尺啊!
“你弄的?”逾嶙抬眸去看竹琅。
“不是!”竹琅實在是有些怕逾嶙,忙道:“我方長也是在路上尋是……”
“行了,沒事的,”妁川安撫這竹琅,移出視線看了看桌上明顯散架的尋靈尺,又道:“反正這東西也沒有什麼用,指也指不對。”
“你有沒有想過,為何它指不出方位?”不明突然搭話。
“為什麼?”妁川顯然是從未想到過這茬兒。
見不明也搖搖頭,妁川實屬無奈,又對著逾嶙道:“你拿去冥市街修修,人家魂悅君那麼信任我將這東西交與我,可別到時候人找不到,東西還報廢了。”
“反正他也應該知道找你便等於斷路,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什麼意思!?”
“沒沒沒,沒意思!”逾嶙隻道無趣,會拿去修的,便甩袖走了。
待竹琅領著小狐狸也走了,妁川一手扯過不明,聲音低細道:“不明啊,你怎麼這樣呢?”
“我……”
“行了行了,”妁川隻道無趣,立起身子,抱臂道:“看你曆來這幅處變不驚的樣子都變不了,嘴上總是清淡淡,一點都沒有……唔……”
……
“清淡?”不明放開妁川問道。
妁川瞪大了眼睛,這家夥從來都是這般出其不意的,實在捉摸不透。
“我不是這個意思,”妁川有些無奈,也知平日裏總是表達不來這些,無奈道:“我是說,你能不能不要表麵上總是冷冰冰的……”
“冷嗎?”
妁川點點頭,又道:“像以前,你話還算多的,後麵越來越少,越來越少,說兩句便就隻是同逾嶙拍拖來堵我……”
“可是逾嶙兄有時說的也無錯啊。”
“……”
“得,你倆過吧!”妁川揮了揮手,轉身欲走。
“妁川。”不明身上拉住她,解釋道:“我隻是……”
妁川瞟了不明一眼,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逗你呢,若我真氣你們,還在這兒站著?”
見不明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妁川又道:“誰叫你們老是一唱一和的,反正我也習慣了,無所謂了!”
“逾嶙兄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玩意兒?”妁川皺著眉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