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些什麼東西?”妁川立在不明身後,扯著他的袖子,繼續問:“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方才一進來便感知到這妖王殿靜得駭人,詭異非常,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衝上來一堆獸麵人身的妖怪,一個個青麵獠牙,妖法了得,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
也好在不明料到一路風平浪靜定是陷阱無疑,護好妁川後喚出他那難得一見的劍來,直截了當斬殺了這些怪東西。
看著妖王殿內一地令人觸目驚心的殘肢敗骸,不明隻顧繼續護著朝裏走妁川。又實屬覺得礙眼,便施法將這些掩去。
“看來,是有人故意來挑事兒的。”
“誰啊?”
不明倒是不應妁川,牽著妁川出殿了。
“去哪兒啊?”妁川不解。
“折桂樓。”
這其中緣由不明倒也沒有細說,妁川便也沒有多問。
……
黃昏將近,折桂樓神奇地出現在這白日裏。
不明扶著妁川踏上折桂樓前的石階,便聽見吵鬧嘈雜的求饒聲傳來。
“殿下,我們也……”
這兩邊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不明直接一腳踢開了折桂樓大門。
立在折桂樓內的“殿下”,分明就是前不久劫妁川那非男非女的怪人!
而那人猛地抬頭見不明同妁川立在大門處,直接施法一溜煙跑了。
“誒!”妁川準備衝上去,卻被不明扯住,急道:“人跑了!不追嗎?”
“不用。”不明瞅了瞅四下,領著妁川往主座的位置去。
而地上跪著的一堆妖官見不明更是惶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待妁川坐下後,不明莞爾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乖。”
說完,便又轉過身去,語氣頓改,是截然不同的寒厲:“本王倒是沒想到,你是這般喜歡認主。”
“殿……殿下……”
“你原身是狗吧?”不明眯著眼打量說話的妖官。
“是……”
“是?!”不明大怒:“所以你如此狗是天性?!”
“哦,”不明反應過來,隻道:“我這般說,倒是一杆子打死一堆好妖了,偏就是你這爛狗,壞了你們整族的名聲!”
原是這狗妖在妖界算是個高官兒,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吃裏扒外,凡有些好處就喜歡亂認主。
這狗妖極其狡猾,勢力也不小,苦於沒有證據逮不住他,前妖王都拿他沒招兒。而不明曾經提議過直接捕殺,卻怎麼也不合規矩找不到治罪的由頭。
“殿下……那人是……”
“是?”不明慢慢走近去,一腳踢了上去,隻道:“我上次回來是怎麼警告你的?你做的那些還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我……”
“莫解釋了,既然我大哥不在,我做什麼,他都攔不住了。”
隻見不明說完,手中直接聚靈朝那狗妖去,下一刻狗妖便撕心裂肺痛吼著焚盡了。
餘下的妖官幾乎看呆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不明也不心軟,全然就著方才對狗妖的處罰對著他們施靈去。
“妁川……”
隻見不明手收了收,像是殺紅了眼才反應過來般,隻背對著試探著喚她:“妁川……”
“怎麼了?”
“你……”不明這才轉過身來,似是十分詫異妁川竟沒有太大反應,反而對著他眉眼彎彎淺笑著。
“你會不會覺得……”不明攥緊了拳頭,心中有些忐忑。
“不會。”妁川拚命壓著自己那顆砰砰直跳的心,沉穩道:“我相信你,你不會無端做這種抉擇。”
聞言,不明也回了個笑,意味道也說不清。他慢慢走近去,解釋道:“我怕你會被嚇到。”
“不會。”
“真的?”不明依舊擔憂,剛剛那場景確實太過殘暴,誰看了都會惡心。
“我說過了,我相信你。”
“他們做得太過了……”不明一把抱住妁川,隻道:“我給過他們機會的,整頓不下便隻能這樣做。”
“我明白的。”妁川身上撫了撫不明的背,呼吸這才緩過來順暢了些。
……
自從那狗妖一夥兒被殺,妖界便開始恢複景氣,不明這些日子不明重新整頓了官吏,雖遇到些瓶頸,倒也再慢慢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