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折桂樓,便聽見從樓上傳來一眾驚呼。
妁川一行人下意識抬頭去看,便見見從天而降落下了一個白衣妙曼女子。
女子並非失足掉落下來的,而是自行抓住閣樓上的紅緞飛蕩下來的。
而女子本以為逃脫了閣樓上擋住她去處的妖民些便能離開,卻不曾想腳尖落地大門處已經被妁川一行人堵住。
雖說不明是妖王,卻也少出現在妖市街,多半是妖府中妖官兒在管這些,以至於妖界普通眾生識得的便不多,又是在這種慌亂的時候,注意到他的妖更不多。
那白衣女子沒有再逃跑的意味,眯著眼看著不明,似在確認,又看了眼竹琅手中的尋靈尺直直指著自己,不免覺得奇怪。
方才那畫麵確實驚心動魄,又可算是妙美絕倫,好似一朵冷豔的花在半空中綻放飛舞著。
“別讓她跑了!”像是某位掌事兒的突然撲到十樓處的欄杆下朝下望,命令著卻見那女子抬首來瞪了自己一眼,不免心下一怔,卻還是覺得不能慫,對著正在大門方位的妁川一行人道:“這幾位妖兒哥妖兒界攔下她,我重重有賞!”
女子不在意掌事兒的威脅,也沒有再要跑的意思,隻是盯著不明看。
妁川看出不對勁,可心下卻隻想著尋靈尺這事兒,便接過竹琅手中的尋靈尺來,見其擺動了兩三下最終還是指向了女子,便才出聲詢問:“這位姑娘應該不屬妖界?”
女子這才偏頭去打量妁川,還未應話,便見那掌事兒下來了,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臂,指著她道:“你還跑?你不賠錢,可別想走,送你坐監獄蹲大牢!”
“這是?”
見不明出聲詢問,掌事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便細細道來。
原是這女子不知從哪裏來,隻道要找人,可折桂樓哪裏有這號人物?掌事兒無奈,肯定也是交不出來這人的,便隻想著驅趕她離開,以免惹亂子,可誰知這女子非但不走,還砸了折桂樓中一些靈物寶貝什麼的,可是把這掌事兒氣得夠嗆。
而這掌事兒看著年輕,是從話語行徑裏透出的不穩重,定是新來的無疑。
妁川腦子裏捋了一遍,想著好不容易入心石這事兒有個苗頭尋著人了可不能錯過,便隻道:“這位掌事兒大人,我們有事同這位姑娘商議,可否借一步?”
“不行!”掌事兒一口否決,想著這折桂樓裏的東西他自身可是賠不起的,惹了麻煩可要不得,隻道:“這位妖兒姐莫要為難在下,折桂樓又不是私家的東西,蓋的都是公章,在下也不過是個幹活的,斷不能徇私。”
“這……”妁川一時語噎,便朝不明看了看。
不明了然,又不知從哪裏變出個官牌來直接扔到了那掌事兒手裏。
掌事兒穩穩接住,認真瞧了瞧,確定是上頭某位妖官的官牌便不再多言,招呼著看戲的眾妖散了去。
而掌事兒笑著招呼,揮手間便就地幻變出桌椅來讓妁川他們坐下說話,又恭恭敬敬倒出茶水來再離開。
不明顧不得女子的眼神,扶著妁川的肩膀硬要她坐下再說。
女子倒沒有太多動作,隻是盯著不明看,妁川便道:“這位姑娘可是同他認識?”
“不認識。”女子應話。
這便更是讓妁川摸不著頭腦了,她將茶杯一盞放置桌前,示意女子過來坐:“坐下再言,可以嗎?”
女子無動於衷,繼續打量著。
不明卻沒有一點看她的意思,拍了拍妁川的肩頭便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端起桌前的一杯茶水來品。
妁川手裏還拿著尋靈尺,聚靈一段依舊是指著女子,便也放棄喚她過來的想法,問道:“這位姑娘,你可認識冥四君魂悅?”
聞言,女子明顯一怔,眼神不再停留在不明身上,而是看著此刻也正望著自己的妁川。答道:“不認識。”
“是這樣嗎?”說完,妁川低頭轉悠著手中的尋靈尺,也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了,微微皺眉措辭。
而這邊女子似是有些動搖,出聲來道:“他……在尋我?”
這話便就是在證明她是認識魂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