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錢府的少夫人,到這府衙裏麵和這些人混雜在一塊兒成什麼樣子!”
一聽見這聲音,在場的人紛紛起身,轉向身後說話人站立著的方向。
隻見錢老夫人拄著根烏木金絲的雕花拐杖,一臉憤然地望向她指責的對象。
當她得知自家的人公然混跡在府衙的人群裏時,頓時氣得著人抬轎子來親自整治。
“朱管家,立時把這兩個人押回去麵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出府半步!”
錢老夫人說完也不顧及邊上人的圍觀,扶著貼身婢女的手又回轉出了府衙大門。
沈連雲斜眼瞅見兩個丫頭麵如土色,但沈連月的臉上分明還有幾分藏也藏不住的竊喜。
“小月,都怪你,非要來這兒看什麼熱鬧!”
沈子琪有些氣悶地埋怨道,她不知道,這一幕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場景,連錢老夫人來這裏都是事先的安排。
一旁的沈連月聽見這話,當即露出幾分委屈,“我也是好奇姐姐授課的狀況,這才……哎,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低頭向沈連雲告別,邊上的沈榮輝也不好挽留自家女兒什麼,畢竟嫁出去的人如同潑出去的水,那都是錢府的家事。
直到後來,那件事發生之後,沈連雲才想明白,今天這出戲裏,自己是個好不重要的角色,設計的人心思縝密,真是少了一環都沒法完成。
楊秋生處理完銀耳湯之後,回來就看見自家媳婦兒已經開始授課了。
通過縣令府池塘裏那些鯉魚的反應,看來這沈榮輝送的銀耳湯確實花足了心思。
若單是用來喂魚,這心思花得就很是值當了,但若是用來拐賣他家的媳婦兒,那就是畫蛇添足。
沈榮輝自然不知道這背後人的仇視,隻是有些出神地望向專心講解的沈連雲。
這個人從他第一次見到起就想把她納入懷中,無論是對方的容貌還是才情,都是這沈家村一等一的出挑。
雖說有個孩子,但那個小子總會長大自己成家,到時候……
沈榮輝看著眼前這個擋住視線的男人,心中美好的願景頓時煙消雲散。
最礙事的應該是這個傻子!老是出現來破壞他和沈連雲的眉目傳情。
沈連雲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沈村長意淫的對象,在看到自家自己夫君的背影後,她不禁笑著停住了講解。
看來這個男人又將剛剛的銀耳處理完畢了。
“你的盒子。”楊秋生將手裏的裝銀耳的盒子塞到沈榮輝的手裏,毫不理會對方質問的目光。
他轉頭看向自家的媳婦兒,心裏思索著家裏的那個澡缸再加點什麼圖案。
沈榮輝推開木盒的蓋子,就看見裏麵已經空空如也的瓷碗,他沒看見沈連雲騰出空來喝湯啊?
隻聽沈連雲“課間休息”的聲音響起,眼前的楊秋生忙倒了杯茶端到了她的身邊。
沈連雲笑著低頭看著湊到嘴邊的茶水,就著自家夫君的手飲了個幹淨。
終於知道在現代上課時,為什麼老師都要帶一個小麥克風了,因為著實是太費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