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自然拍手歡呼叫好,直嚷著要看,沈連雲忙放了孩子往屋裏麵躲去,“阿生,你要是再胡鬧,今晚自己同兩個小家夥睡!”
蓁兒和佩兒自然不明白這算哪門子的威脅,卻意外地見自家的阿爹堪堪止住了步子。
“你們知道啊,阿爹最喜歡冰糖葫蘆了,所以最愛的東西要留私,舍不得給你們看。”
兩個孩子立時噘嘴不滿,沈連雲卻是險些笑岔了氣,虧得這個點火的人來這樣滅火。
他們一家人用過晚膳後,連翹因為白天看孩子的耽誤,所以忙拿了小家夥弄髒的衣服在院子裏洗。
本來沈連雲要分擔一些的,奈何那個小丫頭生怕主人家出力後會分攤她的工錢,所以直嚷著不需要。
沈連雲樂得清閑,於是拿了小剪子將院欄處的靈花花瓣小心修剪,“阿生,你今次想要個什麼香啊?”
她話音剛落,正要轉頭回望,立時發現邊上蹲了自家的小霸王,“阿娘不是說花花怕疼不準佩兒采嗎,今次阿娘自己卻來剪了花,這又是什麼道理?”
這樣的反問叫沈連雲一時有些啞口無言,倒是一邊洗衣服看熱鬧的連翹笑得歡快,“佩兒,你阿娘這叫隻許州官方,不許百姓點燈!”
沈連雲順勢就將一片葉子往那個小妮子處扔去,“你再在我兒子麵前挑撥離間試試!”
看著對麵那人得逞地吐舌,沈連雲有些憤然地揮手,忽地就發現院子裏逐漸亮起。
五彩的燈籠借著內裏的燭光顯得分外好看,她笑著放了剪子,抱起地上的兒子,看著迎麵朝她走來的男人。
“每月的燭火錢都要耗上幾許。”
燈光投影下襯托著她眉眼的歡喜,盡管懷裏還抱著女兒,楊秋生傾身就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親吻,“你的笑價值千金,所以這燈的錢花得值當。”
沈連雲本是為著他在孩子麵前的不正經有些緊張,忽地就發現自家懷裏的孩子正睜大著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是不是阿娘太美,佩兒看得出神了?”
說著,她抬手刮了刮小人兒的鼻子,卻被這個小家夥一把抱住了手,“蓁兒,你看見了嗎?阿娘的冰糖葫蘆哦!”
一旁洗衣服的連翹聽得雲裏霧裏,“啊?沈姑娘又給他們買糖吃了?小心些衣服!”
連翹不知道,但楊秋生卻對自家兒子的話明白得清楚,“好不好看?”
蓁兒不住點頭,“難怪阿爹要藏私,阿娘這樣的女子就應該蜷在被子裏收起來。”
沈連雲為著自家女兒的誇讚很是好笑,感情是這個小家夥拿著自己和佩兒捉迷藏的戲碼來作比較,“我們蓁兒何時也學會花言巧語了?”
對麵的孩子眸子裏卻透出滿滿的認真,“實話實說,阿爹,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她問完這話後,忽地就被眼前的爹爹放到了地下,“很對。”
回答完自家女兒的問話後,楊秋生輕巧地將自家媳婦兒懷裏的兒子也一並放到了地上。
兩個小家夥拉著小手,仰頭不解地望向自己的阿爹,“爹爹何故不抱我們了?”
楊秋生在撈過自家媳婦兒的肩頭後,露出頗為嚴肅的神情,“我要去把你阿娘藏在被子裏了,所以……你們就去找連翹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