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負手起身,踱步走到大廳中央,在座的淩家眾人這才目光鄭重的看向這位劉大夫,顯然他才便是這次淩建業請來為淩統問診的高手。
劉河山顯然根本沒有把葉準放在眼裏,看向葉準的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淩統和張義珍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已經很清楚葉準的實力。
但是。
來者是客。
這位叫劉河山的大夫既然是淩建業請來的杏林高手,那也不好開口讓他直接離開。
於是,淩統頷首道:“劉大夫不遠千裏而來,淩某人感激不盡,這便麻煩了。”
劉河山聞言沒有答話,而是直接伸手抓住淩統的手腕開始把脈。
在場眾人見狀一時也停下了說話,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隻有淩建業眯著眼睛笑道:“劉大夫是華東五市有名的中醫大師,這些年治愈過不少疑難雜症,很是了得。”
他這話一說,在座的淩家眾人紛紛眼前一亮。
而這時。
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想了起來。
“他算什麼東西,比起我請來的郝萬山大師差遠了。”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一直被淩家眾人忽略的淩家三爺淩建設此刻竟是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
長久以來,淩家大爺和二爺為人都特別強勢。
反倒是三爺淩建設不顯山不露水低調得很,這次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直接羞辱二爺請來的高手,必定是做足了準備。
淩建設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臉色微變。
特別是淩建中一張胖臉憋成了豬肝色,劉山河大夫更是哼了聲,收回把脈的手,冷冷道:“我醫術微末,隻知道淩老爺子肺部早已是千瘡百孔,要想治療已經是千難萬難。”
“不如勞請這位郝大師給我們指點一下!”
那位站在淩建設身邊,身穿黑色長袍的郝大師此時才緩緩睜開眼,先是看了一眼葉準,然後又掃了一眼劉大夫不屑的搖了搖頭。
葉準饒有興趣的看著郝大師,倒是劉大夫氣得臉都紅了。
“也罷,你醫術確實低微,能看出淩老病結所在已經算不錯了。”他一張嘴,口氣大得嚇人。
淩建業聽了臉上頓時又難看幾分。
劉山河大夫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請來的高人,結果卻被人這樣打臉。
隻有劉山河負手冷笑。
慢慢退到一旁,等著看郝大師怎麼出醜。
他剛才替淩統把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淩統的肺部簡直就像風雨飄搖中的一座茅草屋,隻要再多加一絲力道,瞬間就會化為微塵。
要不是靠著名貴藥材吊著命,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
自己八歲學醫,十六歲獨自問診,幾十年醫術都沒辦法,就不信那個裝腔作勢的郝大師能比他更強?
在淩建業一方不善的目光下,郝大師緩緩起身,走到淩統麵前,既不把脈,也不詢問,而是就這麼怔怔看著淩統,口中念念叨叨,看著很嚴肅的樣子。
這時,淩建設站在一旁洋洋得意道:“郝大師乃是青城後山練氣士,隻要能查出病因,就能治療!”
“肺部受創,外力所致...”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郝大師緩緩道出了淩統的病因!
“這是?”
張義珍和劉河山同時起身,頓時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郝大師:“望氣?...上古祝由術?”
“敕令——!”
郝大師突然掏出一張黃紙,猛地一跺腳,吐氣發聲,如同響雷炸開。
而後。
“轟——!”
隻見那黃符瞬間爆燃,化作一縷流光直射進淩統的身體!
“呃呃呃!”
淩統隨即發出一聲舒爽喊叫,原本灰白慘白的皮膚竟然轉眼之間就變得紅潤飽滿起來。
“這...這是。”
別墅大廳裏的眾人仿佛眼睛都要瞪出來,死死盯著傲然立於場中的郝大師。
“祝由術!真正上古醫術!”劉河山此刻顫抖著聲音道。
淩家老三這時候長出一口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