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不可能!”
李宰亨終於失去理智,不顧場合的怒吼。
他幾步走到葉準麵前,麵容猙獰,幾乎是靠吼的喊出:“你憑什麼說出那樣的話?”
“你憑什麼說你的治療能讓他重新回到競技賽場?”
“鬥醫不是兒戲,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所有韓醫協會的人全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真的坐不住了。
什麼情況?
肝癌。
你針灸轉惡為良。
姑且認為你家傳針法厲害。
現在又要斷骨重塑?
還要讓患者重新站上競技場?
這是要把韓醫地位給一巴掌徹底扇回到幾百上千年前去啊。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此刻。
哪怕女主持人訓練有素。
但麵對集體暴走的韓醫協會眾人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情急之下。
她隻能調轉直播視線,將鏡頭對準龍奎。
“龍奎教授,您不是說三踝骨折很嚴重嗎?葉準醫生說他能正骨,甚至能讓張翔重回賽場,你覺得有可能嗎?”
“嘶——!”
“這個...這個。”
“從以往我們所了解的中醫典籍中,骨折之後完全恢複如初是有很多阻礙的,到目前,至少我暫時還不知道有什麼方法的達到葉準所說的效果。”
龍奎盯著一臉嚴肅的葉準思考良久,卻始終想不出他究竟有什麼依仗能說出這番話。
如果葉準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不僅治好張翔的傷,還能讓他重返賽場。
那這一局比賽的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第一局。
甚至!
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肝癌治療困難。
但在此之前也不是沒有轉惡為良的先例。
可是。
骨折不同!
這可是硬傷。
直觀。
真切。
是所有觀眾都能看的到的外傷。
最關鍵的是。
葉準接下來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就連龍奎這位中醫正骨聖手都無法給出合理解釋。
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
葉準隻是在蹲下開始治療之前,淡淡說了一句:“斷裂的骨頭,是可以生長愈合的。”
金針起手!
葉準手握七星金針快速在張翔患處紮下六針。
李宰亨看著突然拿出金針開始針灸的葉準徹底慌了神。
從這局鬥醫開始。
葉準所說所言,所作所為都出乎他的意料這絕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正骨嗎?
怎麼改成了針灸?
他究竟要幹什麼!
韓醫協會的人尤其是以金所炫為首的年輕人更是莫名其妙。
古往今來。
韓醫正骨無非‘手摸心會、拔伸牽引、旋轉屈伸、提按端擠、搖擺觸碰、夾擠分骨、折頂回旋、按摩推拿’這八法。
針灸?
沒聽過。
沒見過。
更沒人教過。
金會長的臉色越發陰鬱,一眾不詳的感覺襲上心頭。
此刻。
他恨不得這次根本就沒來過華夏!
葉準神情專注。
片刻之後。
他猛地將六根金針拔出。
“血汙?”
不知何時。
龍奎已經來到葉準身邊。
“咦——!”
“不對!還有...那些白色的顆粒狀的東西是什麼?”
不僅秦良羽和蘭元超,此時甚至李宰亨也不由自主地湊到前麵仔細觀察起來。
葉準聞言,手下動作未停,頭也不回的解釋道:“是骨痂!”
眾人聞言均是一怔。
骨痂。
他們知道。
是骨頭受傷後愈合過程中形成的傷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