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登上豐田阿爾法時,葉準便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
可是當他親眼見到病床上的溫芮伊時,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跳,緊接著隨之而來的便是內心抑製不住煩躁。
溫芮伊。
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如今兩人的關係則更像是角鬥場上的兩位戰士。
都想著打敗對方。
征服對方!
一個多月不見,溫芮伊清減了不少。
她仰麵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精致的臉龐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葉準站在房門處,透過人縫隻能模糊地看到她的臉,但僅是這麼一瞥,仿佛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身材微胖的溫福清背對房門,坐在床邊一言不發,麵沉如水。
董滿月陪著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立在床邊,男人眉宇間與溫芮伊有兩分相像。
李誌強等一眾醫護將幾人圍在中間。
偌大房間幾乎人滿為患。
中年男人對著溫福清惱怒地揮了揮手,激憤道:
“你就是太固執了!西醫怎麼了?為什麼非得看中醫?我看你就是被十幾年前那個給你治病的女中醫給洗了腦!”
“林清源和鄒子清也真是的!”
男人似乎還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扭頭繼續道:
“福清集團一年少說要給他們捐贈兩三千萬,一到關鍵時刻竟然兩個人一起消失!”
最後一句。
直接讓火急火燎趕來的李誌強汗如雨下。
若是真治不好溫芮伊的病,蓉醫附院未來就將徹底失去福清集團這一巨大助力。
一旦消息傳出去。
蓉城附院更是將徹底淪為笑柄!
連支持自己的金主都就治不好,今後還有那家企業敢給蓉醫附院讚助?
“好了!”
溫福清猛地一拍床沿,死死盯著麵容痛苦的溫芮伊,沉聲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主席...”
“最近溫總的工作強度實在太大,已經連續三天沒睡過一個好覺。”
溫福清聞言,心疼地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福清集團的困境他多少知道一些。
今年以來,方家全麵發力,各行各業都保持著對福清集團的高壓,逼得溫芮伊喘不過氣來。
兩個月前。
方家重啟青城後山計劃,在全麵宣傳下占盡先機。
看樣子是想一鼓作氣擊垮福清集團,獨霸整個蓉城市場。
溫芮伊為了不讓福清集團徹底落入被吞並的危局,這才不分晝夜的工作。
董滿月心疼地看了一眼溫芮伊,繼續道:
“今天上午在參加一個外商洽談會的過程中,突然發病,然後將她帶了回來,剛剛才做完基本檢查,初步診斷是哮喘。”
“過度勞累,確實有可能誘發應激性哮踹。”
李誌強看著手裏的檢測報告,緊張眉頭地分析道:
“不過溫總每年都會在我們醫院進行體檢,我來之前也查閱了所有的體檢報告,溫總並沒有哮踹病史,應該是支氣管炎!”
因為沒有去醫院,隻做了一次簡單的檢查,所以出現誤診的可能性很大。
李誌強為了能掌握溫芮伊的情況,親自翻閱了她所有的體檢報告,也說明了他對溫芮伊的重視。
“支氣管炎並不致命,服用頭孢類的抗炎藥都能有效緩解。”
李誌強為難地看了溫福清一眼:
“但是,溫主席不同意任何西醫治療手段。”
李誌強作為蓉醫附院院長自身實力當然不容置疑,至少大家知道了不是哮踹那種會要人性命的急重症。
但關鍵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因為溫福清不同意接受西醫治療,甚至不願意送溫芮伊去醫院。
聽到這裏。
之前向溫福清表達不滿的男人開口道:
“既然病因已經找到了,那該用抗炎藥就用,難不成還真的等著那該死的中醫!?”
“不行!我不同意!”
溫福清突然怒視著男人,暴怒道。
男人此時也徹底失去了理智,盯著溫福清說道:“溫福清!你別忘了,我王鶴鬆可是芮伊的舅舅!”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芮伊難受!?”
“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