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怔愣在原地,什麼叫不要逼她?
這話裏的歧義好像在誤導所有人,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而她現在居然還殘忍的逼迫著她這個孿生妹妹說謊?
“時歡,你到底想怎麼樣?”時敘一聲怒吼。手裏的拐杖毫不留情的打在她後背。
時歡雙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
“你差點害死了悅悅還不夠。現在悅悅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居然還想傷害她?”
時歡的眼睛瞬間模糊起來,她抿掉淚滴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唐西顧。
他滿臉冷漠不以為然。不。或許他正樂於看戲。
她越悲慘。他越解恨!
“唐西顧。我是冤枉的,你問時悅……”
時歡的嗓子哽咽著,艱難的拖著哭腔。卻隱忍不發,“你問她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淚滴滾滾而落,她堅韌的看著男人。卻沒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的信任。
相反。他劍眉擰得更深。
“西顧哥哥。”時悅抽泣著,撲進唐西顧的懷裏。
唐西顧漆黑的眸裏深不見底。薄唇卻愈加涼薄,“悅悅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不是。已經是給你留足了麵子,你若是真要臉。現在就應該滾出這裏。”
他叫她滾,這個家裏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是厭惡,這裏沒有人歡迎她。
時歡淒涼的笑出聲,她輸了。
不管時悅是死了還是活著,她都輸了。
唐西顧不知道她剛從鬼門關回來,也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時歡突然滿腹的不甘心,憑什麼?
憑什麼她忍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最後卻要看他們團圓大結局?
“可是唐西顧你別忘了,我現在才是你的妻子!”
“爹地。”
時歡的話還沒說完,樓上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她震愕的看去,小男孩篤篤篤的跑下樓來,唐西顧微微彎腰就接住了他。
爹地?
時歡詫異的看著唐西顧。
旁邊,時悅解釋著:“五年前我身陷火海,可卻被當時路過的有心人救走,身體大麵積燒傷,現在臉上還有一道疤痕沒有消去……”
時悅掀開一側的劉海,臉側的確有一道很明顯的燒傷。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受盡了千般委屈的模樣。
“在病床上休養了大半年,而那時候我已經有了西顧的孩子。”
時悅抽泣著,越說越傷心,“那段時間是我最難熬的日子,我後來托人打聽過,原來當時有另一具女性的屍體被發現,你們把她當成了我並沒有懷疑屍體的身份,而我生下小治想回來時,卻發現西顧已經娶了姐姐,我不想打擾你們的幸福拆散你們的婚姻,所以便帶著小治離開了這裏。”
已經泣不成聲的女人鑽進唐西顧的懷裏,“其實還有一方麵,我是覺得自己的臉毀了,再也不配站在你身邊,有姐姐代替我愛你,我很知足。”
話至此,唐西顧的怒火被點燃,視線冷冰冰的射向時歡。
時悅說得聲情並茂,善良又癡情的形象躍然紙上。
可是怎麼可能呢?
時歡清楚得記得,那天她們接到綁匪的電話前,時悅因為生理期疼痛在洗手間裏待了整整半個小時。
後來她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她很快就被困在了熊熊烈火裏。
她怎麼可能會懷了唐西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