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臻哭了?
“你還清醒嗎?”月老的聲音變得十分古怪,“你說誰哭了?”
顯然向煜自己也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可信度,但是他想了想,還是堅持道:“是宸臻,不會錯,本君不會連自己弟弟都認不出,就算那隻是一晃而過的影子,本君也可以肯定,那是宸臻。”
“你現在已經學會這麼正經的開玩笑了?”張天佑張著嘴,“你還不如說我哭了,或者再狠點,我喝多了酒、胡言亂語、邊跑邊脫衣服,跑到易昔華麵前光著膀子要打架——我覺得這都比你說的話有可信度。”
“你快別說了,我已經想到畫麵了。”
大狐狸都出聲製止了張天佑的發言,他已經想起了上次這人喝醉跳脫衣舞的場景,有種內傷的感覺。
“這眼睛越來越燙,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向煜捂住眼睛似乎是有些難受,“宸臻呢?”
宸臻剛才追著那白虎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白千年忽的臉色一變,“糟,天帝不會是出事了吧?”
老君眉頭一皺,衝了出去,易昔華也同一時間動作,拔出了長鞭,緊隨其後。
宅子外,空無一人。
其餘人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深思的老君站在門口,手中亮起追蹤術的光。
“那白虎有這種能力,能拐走天帝?”張天佑疑惑道,“他雖然可以算得上是頂尖的大妖,但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有這種力量,可惡,暗算嗎?”
宸臻的修為三界第一,眾人聯手都未必能牽製住他,一個妖王,絕對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而宸臻足智多謀,做事滴水不漏,將事情交給他幾乎就等於已經完美完成——這樣的宸臻,他怎麼可能會中計?
“我不這麼想。”老君手上的光熄滅了,“他是自願跟過去的。”
“哈?”
易昔華蹲下身,單手按在地麵上,整片大地亮了起來,一圈又一圈的光帶向外蔓延,好一會兒,她微微皺眉,“找不到。”
“我來吧。”白千年拍拍她的肩膀,額間出現一隻眼,“白澤之眼,開。”
一道細細的線出現在眾人麵前。
“看來,宸臻還是給我們留下線索了的。”向煜道,“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明說,看來,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眾人根據宸臻留下的記號一路追出去,而與此同時,宸臻則站在山頂,與三人對峙。
宸臻追著白虎出來,正巧遇上來找白虎的兩人,他裝作一時不慎被人帶走,然後來到了這裏。
白虎一直努力張口想要說什麼,但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他的聲音似乎暫時被剝奪了,因此他什麼也說不出。
他顯然是想解釋,說明對方的身份,但似乎連神識都被暫時封印了,因此他的意思沒能傳達到另外兩人那裏。
“喂,為什麼欺負我的人!”
除了黑虎和白虎,還有一個女人,這女人穿著一身幹練的衣服,非但沒有女子的嬌弱之感,反而英氣十足,打眼一看,不由得會誤認為男子。
宸臻輕笑了下,“你的人?”
“......長得還挺好看的,有點下不去手。”對方臉紅了一下,但看到白虎之後,聲音就又凶了起來,她朝著宸臻道,“不過欺負我保護的人,就算你是神仙,我今天也要和你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