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濤站在手術室外麵,眼睛盯著大屏幕,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他已經暗中吩咐幾個跟他關係不錯的專家,一定要找出沈鶴手術過程當中的疏漏。
這些人都參加過卡斯比的展會,自然知道沈鶴與吳伯濤的恩怨。
懾於吳伯濤的淫威,他們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你們看,這傷者的手傷的很重,手筋外翻,就算手術成功,恐怕也會有一些功能性的缺失。”
“是啊,這種傷口是外科醫生最頭疼的,就算治好了,後期稍微不注意,會很麻煩的,而這些傷者根本又不知道這麼多專業知識,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到醫生頭上。”
吳伯濤回頭瞪了幾人一眼,“我是讓你們來找他們的毛病,不是讓你幫他說話。”
那幾個人一臉尷尬,畢竟都是同行,大家多少還是要給對方一些麵子.
沈鶴拿起鑷子,輕輕拉出白色的手筋,他的手非常輕柔。
馬主任在一旁不停的提醒,“輕一點,再輕一點。”
手筋非常的滑,用鑷子夾住,還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簡單的一次拉伸,兩個人都隱隱有些呼吸急促。
“好,交給我,你來做接駁手術,一定要小心那群混蛋一定盯著呢。”
馬主任是個爆脾氣,最見不得這些宵小之徒,他從醫這麼多年,見過太多優秀的醫生被這些無恥小人坑害。
“馬主任,你小點聲,咱們這裏的音控效果非常好,小心被外麵的人聽見。”
“我才沒那麼傻呢,進來之前,我就關上了。”
馬主任拿起兩根鑷子,夾住手筋的兩頭,輕輕的對在一起,而沈鶴取出夾具,同樣小心翼翼的夾在手筋上。
可是試了幾次,因為太滑,始終無法達到最好的結果效果。
“別緊張,深呼吸,你一定行的,要不然我出去把他們都趕走。”
馬主任以為沈鶴因為緊張,所以幾次都不成功,沈鶴卻苦笑,“我不緊張,隻不過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玩意太滑了。”
馬主任說道:“這手術耽誤不得,換我來試試。”
換到馬主任上夾具,他也試了幾次,同樣沒有成功。
“奇怪,今天真是太邪門了,往常一夾就夾住了。”
沈鶴用手指沾了點兒傷者傷口的血液,放到鼻子上嗅了嗅。
“你幹什麼呢?這血會有問題嗎?”
“如果不是血液的問題,那是不是我們的夾具出事了?”
馬主任瞪大眼睛,“不會吧,這種事情可不敢胡說八道,咱們華天意向采購非常嚴格,從來沒有出現過以次充好。”
沈鶴也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這樣吧,我們換一種方法,采用縫合線,將手筋放了起來。”
馬主任直接回絕,“你簡直是胡鬧,這手筋可不是血管,他是實心兒的,你怎麼縫合,而且,這麼細的手筋,很考驗眼力和耐心,我不同意你這麼冒險。”
沈鶴苦笑,“可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呀,夾具始終夾不住,再耽擱下去,手筋一旦發生萎縮,那可真的是咱們的責任了。”
馬主任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沈鶴,你有多大的把握,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外麵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他們可都不像那個姓吳的是個外行。”
“管不了這麼多了,怎麼也要試一試,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