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都和鄒毅沒忍住笑,撲哧一聲笑出來。
鄒本川站起來,怒視沈鶴,“你這個庸醫,胡說八道,你問問我兒子,我腎虛嗎?”
鄒毅一臉尷尬,“大家都是自己人,倒也不至於外傳,我母親走得早,我是跟著爸爸長大的,他身體的確很好,最近,跟他的學生兩個人……”
豐子都和沈鶴對視一眼,這老爺子還是個情種啊。
“臭小子,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被你這麼一說,容易讓人引起誤會,我年紀大怎麼了,照樣有魅力,這就是知識的魅力。”
鄒毅趕緊迎合,“對,我在這裏聲明啊,那女學生雖然隻有二十八歲,但是她追的我爸,我爸開始不同意,連我都被打動了,才勸他重新找回人生第二春。”
豐子都輕輕碰了一下沈鶴,“兄弟,你是不是看走眼了,你看著老爺子麵色紅潤,中氣充足,加上嬌妻美眷,怎麼看也不像啊。”
沈鶴一本正經道:“說不定人家女學生就是被鄒老的人格魅力吸引呢,性隻有是俗人才看重。”
鄒本川細細品味,本以為沈鶴誇他有魅力,沒想到這小子拐著彎罵他沒能力。
“我一周最少兩次,每次半小時,比你們這些小年輕都強。”
鄒毅尷尬不已,輕聲咳嗽提醒。
“咳嗽什麼,你老子還能行,你應該自豪才對。”
沈鶴見越扯越遠,打斷老爺子的話,“老爺子,口說無憑,我是中醫,望聞問切是看病的基本手段,剛才我通過望才下的判斷,未必準確,你敢不敢讓我把脈,如果我再定錯,從此,我就不當醫生了。”
老爺子擼起袖子,“就你這樣子,還是別害人了,來吧。”
沈鶴輕輕一笑,豐子都這才明白沈鶴故意用了激將法,暗自朝鄒毅使眼色,讓他安心。
沈鶴輕輕一搭,別說,這老爺子身體真不錯,尤其是腎髒,難怪能讓二八嬌妻滿意。
他正要鬆開,忽然,有一絲脈動很奇怪。
“老爺子,容我再把另一隻手。”
鄒本川沒有猶豫,“隨便,我今天就揭穿你這個假中醫,事先聲明,我認中醫,隻是不認你們這些小年輕,學點皮毛,就敢冒充大師專家。”
沈鶴沒有跟他爭論,凝神靜氣,馬上發現問題。
鄒本川的主脈象沒問題,夯實有力,可他的支脈當中卻現病灶。
通常把脈不會這麼細,而且支脈本就微弱,尋常中醫根本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也無法判斷。
鄒毅見沈鶴始終沒有鬆開,有些擔心,“神醫,我爸到底怎麼了?”
鄒本川見兒子擔心,哼了一聲,“我好得很,他在找說辭,一會好糊弄我們。”
豐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他懷疑沈鶴,就是懷疑自己識人又問題。
“鄒老,我跟鄒毅是夥伴,合作十幾年了,彼此信任,請你相信我,沈鶴的醫術絕對沒問題,他若是看不準,沒人能看準。”
鄒本川多少還是給豐子都麵子,“我倒要看看,他自己會怎麼說。”
沈鶴收回手,略微沉思,“老爺子,剛才說你腎虛,是無奈之舉,目的就是讓你允許我把脈。”
鄒本川冷哼,“隨你怎麼說,我就問你,我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