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梅見於德明死不承認,接著說道:“那你怎麼解釋你個人的賬戶,一夜之間多了250萬,按照你的收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德明哆哆嗦嗦,腦子轉了一圈,“別人借給我的,不行嗎?我人緣好,人家借給我錢花,我又沒說不還。”
“是嗎?為什麼借給你錢的人,正好是你小舅子呢?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少在這裏栽贓陷害,沒關係就是沒關係,你們別想誣賴我。”
馬冬梅咬著牙,這些人做錯的事情竟然不承認。
這些人怎麼這麼無恥,沈鶴調查的非常詳細,一共獲利了300萬,他的小舅子打給他250萬,這分明是分贓。
事實俱在,他竟然還想抵賴。
沈鶴見這個家夥死豬不怕開水燙,“冬梅,別跟他廢話,直接讓反貪部門過來調查,他們有專門的測謊儀,我就不信,還查不出他的底細來,於德明,你最好想清楚,一旦司法部門介入了,你的罪名可就沒那麼容易洗清,我念的你是公司老臣,可以網開一麵,但前提是你得聽話。”
於德明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眼前一陣一陣眩暈,他現在很後悔,幹嘛要挑釁適合這個瘋子。
他們幾個私下裏一商議,覺得沈鶴是故弄玄虛,這麼短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把這些人全都調查清楚,而且就算要調查的話,也是先從公司的高管開始,像他們這樣的主管級,充其量也就算是一個小蝦米。
正是在這種僥幸心理的措施下,他們幾個湊到一起,再加上背後有人挑唆,並且許諾他們一定的好處,他們才冒險搞了今天這一出。
沒想到,沈鶴把他們的底細調查的這麼清楚。
本來在陳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大家互相搞點福利,也不算少見,而且以前陳鳳婷在的時候,大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信奉著水至清則無魚,大家漸漸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況且,這次雖然外貿的單子出了問題,但他們及時補救,並沒有給公司帶來什麼實質上的損失,那他在趁著這個機會賺點錢,不也是應該的嗎?
隻可惜這些事情在人情方麵來說,不算什麼,一旦上升到司法層麵,那可真是大麻煩。
“沈總,我剛剛已經聯係了反貪部門,他們馬上派人。”
沈鶴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希望你們能死扛到底。”
在場的這些人全都麵色蒼白,渾身顫抖。
他們是一局賭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坐在最邊上的一位中年人承受不住壓力,哇的一聲,哭出來。
“沈總,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跟你做對的。”
“沈總,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等著我開飯呢,我不能有事。”
其他人紛紛哀嚎,“沈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沈鶴已經夠仁慈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們,可是這些人就是抱著僥幸,沈鶴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拿得住他們,這些人肯定會死不悔改,跟他對抗到底。
“有一句偉人曾經說過,對自己的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
“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中用,那就沒辦法了。”
“你們省省力氣吧,留著應付反貪局的兄弟們。”
說完,沈鶴轉身離開,會議室裏麵依舊鬼哭狼嚎。
“沈總,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馬冬梅走在沈鶴後麵,她抬頭看著沈鶴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