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見雙方越吵越厲害了,無奈之下,隻好先讓病人家屬回病房,等他看完這些門診再商量治療方案。
生氣歸生氣,沈鶴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他們。
快到傍晚,沈鶴才從門診回來,蔣冉冉已經收拾好,準備跟他一起去吃晚飯。
沈鶴隻能用愧疚的眼神看著她,“恐怕你要等我一會兒,這邊有個手術。”
蔣冉冉看著那些病人家屬,替沈鶴抱不平,“人家都不相信你,你又何必熱臉貼著冷屁股。”
家屬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回應,他們也為之前不理智的行為,覺得有些難為情。
沈鶴安慰兩句,蔣冉也知道他的性格,隻能氣鼓鼓的回辦公室等他。
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沈鶴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辦公室,蔣冉冉竟然已經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沈鶴知道她上了一天班,肯定累壞了,不想打擾她,隻是脫下外套,輕輕的替她披上。
蔣冉冉一直睡到十點多,猛然抬起身,“幾點了?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沈鶴看了看時間,“我看你睡得很沉,不忍心打擾,再說了,我現在也不怎麼餓。”
蔣冉冉蹭的一聲站起來,“這是吃飯的事情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沈鶴有些吃驚,他能看出來,蔣冉冉是真的生氣。
“不就是一頓飯嗎?你至於這麼生氣,我也是心疼你。”
蔣冉冉抄起外套砸向他,“用不著你心疼,你心疼那些病人去吧。”
說完她一跺腳,走出了辦公室,沈鶴哪能讓她一個人離開,趕緊追了上去。
沈鶴在聖華醫院可是名人,走在大廳裏,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都會跟他打招呼。
他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前拉扯蔣冉冉,隻能快步跟在後麵。
好容易走出了醫院,沈鶴在停車場拉住蔣冉冉的手。
“你怎麼發這麼大脾氣?你本身就是醫生,應該知道我們的工作性質,我承認,是我爽約了,但這不是也遇到特殊情況了嗎?”
蔣冉冉眼眶發紅,似乎要流淚,沈鶴一陣心軟,“你可千萬別哭,我最怕你流眼淚了。”
不說還好,一說,蔣冉冉哇的一聲,真的哭出來。
沈鶴趕緊打開車門,從裏麵掏出麵巾紙,遞了上去,“你別哭了,是我錯了。”
蔣冉冉越哭越厲害,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沈鶴無奈,隻能把她抱進車裏,緊緊摟住她。
哭了十幾分鍾,蔣冉冉總算是有偃旗息鼓的架勢。
她從沈鶴的懷裏掙紮起來,頂著紅腫的雙眼,“我是不是很無理取鬧。”
“怎麼會?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
蔣冉冉咬著嘴唇,“你口是心非,心裏肯定很討厭我,你也累了一天了,連中午飯都沒吃,我還這麼不省心。”
沈鶴鬆了口氣,能自我反省,看來她是真的好了。
“你不哭就好,能告訴我,今天怎麼這麼委屈,恐怕不僅僅是我沒有請你吃飯,這麼簡單吧。”
蔣冉冉搖了搖頭,“算了,現在說,又有什麼意義?”
沈鶴看著她也不好逼問,“剛好有些肚子餓,你如果不累的話,陪我去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