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幾乎沒有休息,一直忙活到中午,他謝絕病患邀請一起吃午飯,而是利用這點時間,躺下休息。
冰涼的水泥台子,沈鶴照樣睡的很香。
展洪英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尷尬。
最後,她硬著頭皮坐在沈鶴旁邊,“喂,睡著了嗎?”
“你說呢?身邊站著一個大美女,一直盯著看,換作是你,你能睡著嗎?”
展洪英聽他語氣有些不爽,也知道他對自己懷疑義診的初衷表達不滿。
“是我誤會你了,可以不能怪我,誰讓你收錢,分明是義診。”
沈鶴睜開眼睛,看著她,“大姐,這幾天你一直跟著我,應該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我能抽空過來義診,這本身已經說明問題,你還懷疑我?”
“剛才都說了是誤會,你幹嘛不依不饒的,你一個大男人,幹嘛這麼小氣,沒氣量。”
“我就是沒氣量,憑什麼被你好一通誤會,然後還要讓我理解你,這算哪門子道理。”
展洪英氣鼓鼓道:“那這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沈鶴忽然嘴角露出笑容,“至少也要借個肩膀,給我靠靠吧,我真的好累。”
“不行,你想得美。”
“大腿也行。”
“你……”
展洪英沒想到這家夥色膽包天,這種非分之想也敢提出來。
她之前遇到的男人,每個都是謙謙君子,接人待物都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沈鶴這個家夥,根本就是流氓,虧他還被稱為神醫。
沈鶴見她不願意,幸怏怏道:“可憐啊,不都說好人有好報嗎?我也算是個好人,卻這麼倒黴,不是被人刺殺,就是被人誤會,現在想好好休息一會都不行,做個好人太難。”
展洪英知道他故意叫屈,又看他著實疲憊,算了,就當為這些可憐人做點好事。
“可以讓你靠一下,但不許胡思亂想。”
沈鶴打蛇隨棍上,直接躺在展洪英的大腿上,展洪英的心跳莫名開始加速。
展洪英,你有點出息,別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樣子,你不是可憐他,是可憐這些苦命人。
她這邊腦子亂的很,沈鶴卻發出輕微的鼾聲,沒想到,他真的能睡著。
沈鶴真的快要累蒙了,他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才好。
眼下,有展洪英這麼軟的靠枕,太舒服了,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沈鶴也漸漸鬆開緊繃的弦,呼呼大睡。
睡了又一個小時,沈鶴猛然起身,嚇得展洪英馬上摸向槍套。
“怎麼了?”
沈鶴四處張望,又看了展洪英一眼,才呼出口氣,“還好,做了個噩夢,嚇死我了。”
展洪英見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不由得調笑道:“什麼夢會把你嚇成這樣,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沈鶴抱怨,“你這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無恥。”
“別這麼小氣,左右也是無事。”
沈鶴想了想,“好,那我說了,你別發飆。”
“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鶴一本正經道:“當然有關係了,我剛才就是夢到你了,你在背後追我,我拚命往前跑,你嘴裏還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