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針灸治療之所以讓沈鶴為難,在於馬明山全身的經脈全都淤堵,沒人能救他的命,必須讓他自救。
所以,沈鶴采用了極其大膽的想法。
全力清除他體內經絡的淤堵,讓內勁重新運轉起來。
這樣一來,馬明山就可以自行壓製暗傷,慢慢調理,雖不可能重新與人動手,但活個五六年還不是問題。
若是再由高手以內勁幫助其控製暗傷,活個十年八年也不是做夢。
想法雖然簡單,施行起來,風險極高,所幸,馬明山意誌力驚人,總算是撐過了第一關,現在是第二關。
房間所有的窗戶全都密封好,裏麵架著炭火,門口,一陣陣熱浪撲出來,李將軍等人也是滿頭大汗。
“這小子還真不是尋常人,治療手段也是如此的奇特。”
“能入明和堂的人,豈能是凡俗之輩。”
沈鶴一踏進基地,有關他的調查也火速展開,源源不斷的信息都彙總起來,包括他在東海的一切活動。
隻是,對他的來曆,卻始終沒有結果。
“展上校,你說他是軍醫?”
展洪英點頭,“沒錯,他是這麼對我說的。”
“為什麼我們查不到他來自哪支部隊?”參謀長提出疑問。
李將軍卻忽然笑了,“不用查了。”
“將軍,為什麼?這不合規矩,每一個進入基地的人,都要查清楚來曆,這次,他雖然是為馬老治病,但也不能破例,萬一他真的另有目的呢?”
聽了參謀長的話,展洪英有些不高興,“參謀長,你的意思是我也有目的?”
“展上校,我隻是就事論事,這是咱們基地的規矩,也是將軍定下的命令。”
“你……”
眼見兩個人會沈鶴吵起來,李將軍嗬嗬一笑,“行了,在華夏,出身軍隊卻查不到經曆的,還能有幾個地方,無非就是那些隱秘所在,不管他是出自哪裏,忠誠都不是問題。”
參謀長開始不解,後來恍然大悟,“不會吧,他才大多,若真是那樣,那些地方怎麼可能舍得放人,軍醫啊,那可都是寶貝疙瘩。”
“別猜了,你馬上去撤掉外麵的警衛,要是被他發現,該不高興了。”
其實,沈鶴早就發現了,隻是並沒有在意。
這種地方的規矩肯定多,他能理解。
若是在黃泉,一個陌生人要想進如基地,說誇張點,褲衩都要脫下來做化學分析。
馬明山足足打了一天的擺子,最要命的是,這種發自骨子裏的冰冷,讓他無法入眠,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每根神經都無比清晰的感受著痛苦。
傍晚,馬明山沉沉睡去,沈鶴扒掉他身上所有的銀針,看著他漸漸鼓起來的經絡。
還是有效果的。
“怎麼樣?”
展洪英見沈鶴出來,趕緊拉住他。
沈鶴半開玩笑道:“你是問我怎麼樣?還是問馬老啊。”
展洪英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貧。”
“我生氣了,一點都不關心我,我也很累的。”
展洪英見他耍小孩子脾氣,就拉他坐下來,替他按肩膀,“我知道你累壞了,不過,為了我們的將來,你現在累一點,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