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跟蹤她的人究竟是誰呢?有什麼目的呢?要錢還是要命?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倒是越想越清醒,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她索性起身走出了營帳,去透透氣。
卻不想正好看到單連城從主帳裏出來,朝夜色深處走去。
這麼晚了,他會去哪兒?
好奇心的驅使,雲七夕不由自主便尾隨了上去。
看他走的方向,有兩種可能,也許是去那個炸藥基地,還有可能是去那個秘密地牢。
“王妃,請留步!”
雲七夕正跟蹤得極其認真,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被小路子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
“我,我就隨處走走。”雲七夕看著不知道從哪裏串出來的小路子,敷衍地回答。
“夜深了,這天兒也冷,王妃還是早些回營帳休息吧!”小路子態度恭謹地勸道。
雲七夕不忍讓小路子為難,隻好重新回到了營帳裏。
不過,就算她不去,她也能猜到單連城可能去了哪裏。
他的心中有疑團,他要去尋找他想要的答案。
次日,當雲七夕一覺醒來,走出營帳,本來心情因為好天氣而美美噠,但當她猛然回想起昨夜單連城下的禁足令,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想她雲七夕盜墓那些年,真算得上是一個吃苦耐勞的好青年,翻山越嶺,嚴寒酷暑,蛇蟲鼠蟻她都不怕。她始終堅信,給她一片天地,她就能尋到自己的那片晴空。
她最喜歡沒事兒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她不怕跋山涉水,怕的是想走走不出去,隻能呆在巴掌大的地方虛度光陰。
“嫂子。”一聲呼喚拉回了她的思緒。
尋聲望去,隻見單寶珠正在不遠處朝她揮手。
雲衝牽著一匹馬走在一邊,看見她,朝她無奈地笑了笑。
雲七夕走過去,看了單寶珠一眼,又看了看雲衝,道,“看樣子,你昨天的請求你哥已經答應了,你們準備出去浪了?”
“啊?”單寶珠一臉茫然,“嫂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沒什麼?”雲七夕撇撇嘴,“我隻是有點羨慕嫉妒恨,今天這麼好的天氣,你們可以出去玩,我卻不可以。”
“為什麼啊?”單寶珠一臉天真地問道。
雲七夕聳聳肩,突地一笑,“興許是怕他貌美如花的夫人被別人給拐跑了吧。”
“啊?”單寶珠張著嘴,好半響才道,“嫂子,你可真有趣。”
雲七夕鬱悶地撇撇嘴,“其實我很無聊。”所以才在這兒閑扯淡呢。
羨慕的目光目送他們出了大營,雲七夕正準備就在大營裏四處轉轉,卻看到戈風騎著馬從大營外回來了。
“咦,戈風,你不是陪青黎去祭母了嗎?”雲七夕好不奇怪。
戈風下了馬,回道,“她執意要一個人,說她一個人可以。”
看戈風的樣子有點鬱悶,想必是今日有心想以護送來答謝昨夜那一件衣服的恩情,隻是沒想到會被拒絕。
雲七夕摸著下巴在琢磨,想不到還挺能逞強?還是又想博誰的同情?
不會想使什麼苦肉計,來個途中遇險,好讓某人內疚吧?那這劇情就太狗血了。
這一天她就在大營裏轉悠著,看將士們練兵,有好幾次也偷偷地去單連城的主帳外看看,可他要麼就是在埋頭思索,要麼就是和幾個主將在討論,所以她也就不好去打擾他了。
所以,總結下來,她的這一天,就是兩個字,無聊,三個字,太無聊。
當夜幕低垂,雲七夕隱隱聽見大營外傳來了哭聲。
她聽得出來,是單寶珠的聲音。心裏頓時不安,她大步朝大營門口走去。
看見雲衝和單寶珠共乘一騎入得營來,雲七夕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寶珠,怎麼了?”雲七夕走過去問。
單寶珠一見她,就哇一聲哭得更厲害了,“嫂子,雲哥哥受傷了。”
“什麼?”雲七夕看向坐在她身後的雲衝,果然見到他手臂上被鮮血浸染了一大塊。
有幾個兵聽見動靜,趕過來,將單寶珠和雲衝扶下了馬。
“嫂子,都是我不好,雲哥哥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單寶珠已經哭成了一個大花臉,看著雲衝受傷的手臂,啪噠啪噠眼淚直掉,“雲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叫你出去的。”
雲七夕早已走到雲衝身邊,冷靜地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問道,“哥,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