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推了推丫環,丫環領會過來,趕緊扶著她離開了。
顧公子看著陸嬋音逃離的背影,抹著嘴唇笑了起來。
另有兩個公子哥兒也走上前來,打趣道,“這陸家大小姐雖然眼瞎,長得倒真是美,顧兄,你可算是有福了。”
有婚約了?不過看那個陸家大小姐對那顧公子不但不喜,還有幾分厭惡。
雲七夕覺得,這事兒她得插一手了!
回到宮裏,用過晚膳,入夜,鈴蘭和單恒都被奶娘帶走了。
單連城在書桌前看書,雲七夕親自整理床鋪。
如今這些事情她越來越喜歡親自動手,覺得自己的家,自己的床,自己的男人,都得自己親自來打理,才有家的感覺。
“今天我去見楚淩雲了。”雲七夕一邊鋪床一邊說。
單連城輕“嗯”了一聲,就再無下文。
她不想他們之間再有什麼誤會,而且她覺得今天她去見楚淩雲這件事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主動告訴他,比他從別人口裏得到消息,要好得多。
可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雲七夕撫著床單上的褶皺,心裏很不安。
突然,她隻感到有一雙手從背後將她抱住,她站直身子,他的頭靠在她的肩頭。
“他說我沒有照顧好你,說得很對,是我的錯,他打得好。”
雲七夕回過頭,摸著他的臉。
“他打的哪裏?哪一邊?”
單連城微愣之後,指了指,“這邊,五年了,打過的痕跡早就不在了。”
雲七夕心疼地摸了摸,“以後誰也不能打你。”
“除了我。”她又補上三個字,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單連城伸手摟住她的腰,“好,我不再讓任何人打我,除了你,唯有你,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要你開心就好。”
雲七夕笑了起來,作勢要打他,可是拳頭落下去的時候卻是輕輕的,她哪裏舍得打呢。
“你把我說得像是悍婦似的,你這話要是被旁人聽見了,你這懼內的名聲可就坐實了。”
單連城也笑,額頭頂著她的額頭,“那怕什麼,懼內有什麼怕讓人知道的,我就是疼我的皇後,寵我的皇後,我當皇上,做得了江山的主,自然也可以做得了自己心的主人,誰也管不著。”
眼前這個男人,從前初相識的時候,他多麼高冷,多麼呆,多麼地無趣,可是現在,他竟然時不時就能冒出點兒好聽的話,糖衣炮彈猝不及防地就拋了過來,雲七夕直覺自個兒的心都被甜化了。
雲七夕伸手,緩緩解開他的衣服,一邊解一邊說,“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了?”
單連城的眸子暗了暗,看她那柔情似水的眸子,有一股想要立刻吻上她的衝動。
“比如?”他的聲音低沉了些。
雲七夕眼眸顧盼生輝,聲音更柔,“比如蓋著棉被做的事。”
單連城喉結輕滾,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了剛剛鋪得平整的床上,身上就朝她撲了上來。
雲七夕雙手撐住他的胸膛,“你做什麼?”
單連城聲音低啞,“做蓋著棉被做的事。”
雲七夕捶打他一下,“那你急什麼,聽我指示,躺好。”
單連城聽到躺好二字,莫名憶起了他們在戰場上相見,他受了嚴重的傷,她也這般叫他躺好。想到那一次的體驗,他頓時心跳都快了起來。
“七夕,如今我身子已經好了,可以換我來了。”
雲七夕努力忍著笑,指著一邊,“讓你躺好就躺好嘛。”
單連城雖是心中急切不已,可見她執意如此,他也隻好順從她的意思,躺在她的身邊。
雲七夕將棉被扯過來,蓋住彼此,在他身邊躺下,一手抱著他的腰,安安靜靜地躺著。
“七夕,你不是要……”單連城詫異。
雲七夕忍著笑,“要什麼?”
“做蓋著棉被做的事?”
雲七夕抬起頭,拿著點了點他的鼻子,“對啊,蓋著棉被純聊天,現在開始。”
單連城俊臉一凝,之後又轉變了成了無奈地苦笑,“七夕,你戲弄我。”
雲七夕看著他那有些委屈又無奈地小表情,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汙了,哈哈。”
單連城雖是被戲弄了,但也自是不會責怪她,隻是將她輕輕擁在懷裏,“既然七夕要聊,那便聊吧,隻要有你在身邊,做什麼,我都覺得極是舒坦。”
雲七夕的心又一次被他不經意地給撩了。
“七夕要聊什麼?”
雲七夕靠在他肩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那便說說你對我那個孿生妹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