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沉默了下去。
喬若見她不說話,更是得意,得寸進尺道:“我就說你是個喪門星,要不是你…”
“幾位,請安靜。”一個護士聞聲走過來,皺著眉頭製止了喬若的大肆宣泄。
喬若哼一聲,狠狠的剜了喬念一晚。
喬念的臉色很難看。
如果爸爸真的因為她而出了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是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著。
季雅然他們三人已經開始張羅著叫來了外賣湊在一起吃了。
沒有人問喬念餓不餓,要不要一起吃,她也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兜裏的手機響起來,喬念拿出來接通了,聲音微啞:“喂?”
“夫人,您今晚是加班嗎?要大概幾點才能回家?晚的話我讓傭人把飯給您送去。”
聽到南伯溫厚關切的聲音自聽筒傳來,喬念竟然忍不住鼻子酸了酸。
多麼諷刺,真正的家人不斷的傷害著她,而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卻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送來了關懷。
她吸吸鼻子,走到離那三人遠一些的窗邊,低聲道:“謝謝南伯,不用麻煩了。我今晚可能不能回去了。”
南伯驚訝:“發生什麼事了嗎?您現在在哪裏?”
“我爸爸心髒病突發,在醫院接受手術。”喬念哀傷的說,“我不知道手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且,爸爸病了,我也得留下陪他。”
南伯一驚,忙道:“夫人您別急,我這就派人過去。”
剛掛斷電話,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
喬念忙迎上去,看到喬凜洲緊閉雙眼,蒼白著一張臉被護士推出來的時候,眼淚瞬間便不受控製的衝進了眼眶裏:“爸爸…”
醫生摘下口罩問:“誰是病人家屬?”
在場的四個人一同衝了上去,爭著說:“我是!”
醫生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能讓他的情緒再經曆什麼大的起伏了,否則這樣的情況還會出現的。”
喬若冷眼瞅喬念,陰陽怪氣的說:“那要看某些人還會不會惹事生非了。”
喬念像是沒聽到一般,感激的對醫生說:“我們記住了,謝謝您。”
說完,她全當那三人不存在,直接進了喬凜洲的病房去。
喬凜洲的麻醉還沒過去,依舊在沉睡著。
喬念小心翼翼的握著他的手,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對不起爸爸,都怪我…對不起…”
門邊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你就是把眼淚都苦幹了,也對喬總現在遇到的麻煩沒有絲毫幫助。”
喬念一怔,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門邊,一雙漆黑的眸子正靜靜的看著她。
她的心沒來由的跳亂了一拍:“厲總?你怎麼會來這裏?”
怎麼會來這裏?他一接到南伯的電話,知道她這邊的情況後,什麼都來不及想,直接便開車來到了這裏。
他知道,季雅然母女倆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她現在必定處於痛苦之中。
“來醫院看個朋友,聽說喬總也住了院,過來看一眼。”他說的雲淡風輕發,仿佛真的不過隻是一個過路人一般,“喬總現在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