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因為跳樓事件和喬凜洲的病倒而有一蹶不振的跡象,但實際上,喬氏是海市為數不多的發展了二十年以上的房地產公司,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講,都有著十分踏實的底子。
城南的工程,交給這樣穩妥的公司來合作,他才能真的放心。
聽到他說的話後,喬念的心放鬆了不少,但很快,她又皺起了眉頭,輕聲說:“但是厲氏也很好啊。”
厲氏的創建時間,遠比喬氏要早,在海市也更加有名望。
厲騁深嘲諷的笑了笑:“以前的厲氏,或許還真的挺好,但是現在,不過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
喬念驚訝的抬眼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厲騁深去沒有再解釋什麼,他隻是微笑著拉喬念坐下,溫聲說:“一個人吃飯沒意思,陪我一起吧。”
喬念怔愣了一下後,輕聲應下了。
別的暫且不說。
光是衝著厲騁深能為了喬氏,而拒絕厲慕天的合作提議這一點,她也該好好的陪他吃頓飯,喝上一杯。
“厲總,你稍等。”喬念起身走進先生的藏酒室。
她不懂酒,隻知道,這裏的都是好酒。
但是藏酒室裏的酒實在是太多了,這麼琳琅滿目的,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才好。
正猶豫著要不要叫南伯過來幫她選的時候,一隻修長幹淨的手伸過來,取下了一瓶酒:“就這個吧。”
喬念抬頭看他。
他正巧也在低頭看她。
兩人的視線對上,交織在了一起。
藏酒室的燈光溫暖柔和,襯著厲騁深那俊美的容顏,有種奇妙的美酒一般的魅惑感,喬念有一瞬間的恍惚。
看著她眼中有些掩藏不住的癡迷,厲騁深心下一軟,親昵的刮刮她的小鼻子:“走了,一會兒菜該涼了。”
喬念這才回神,尷尬的哦了一聲,搶過酒,快步回到了餐廳去。
厲騁深雙手抄著褲兜,笑笑的跟在她的身後。
小妻子能主動願意跟他喝酒,不錯,看來,她跟“厲總”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他不知道的是,喬念之所以敢拿酒,是因為仗著這是在自己家,家裏還有南伯和很多傭人。
就算是真的喝醉了,有南伯護著,厲騁深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的。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算來算去,卻獨獨沒有算到,厲騁深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這個最重要的信息。
一開飯,喬念就先倒上兩杯酒,端起來敬厲騁深:“厲總,為了感謝你對喬氏的信任和幫助,我敬你一杯。”
厲騁深端起酒杯,微笑頷首,輕抿一口後,趁著喬念仰頭喝下一整杯酒的功夫,把杯中的酒倒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裏。
如此這般,反複幾次後,喬念很快便醉倒,趴在了桌子上。
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厲騁深放下碗筷,示意南伯把酒收起來後,把喬念打橫抱起來,朝樓上臥室走去。
他選的那瓶酒,是整個藏酒室裏,最易致醉,卻也最不容易讓人宿醉後痛苦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