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他對我的感情之深,是你這種女人永遠都想象不到的。”路夏說著,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他甚至說,要自己承擔下這個罪名,但是我舍不得,所以,最後頂罪的人,就變成了你。”
她笑眯眯的看著喬念,打量著她臉上神情的變化,很是得意:“你不過是個他一時好奇找來的玩物罷了,真到了關鍵的時候,第一個被推出去當炮灰的,就是你。”
說著,她用尖尖的手指指了指喬念。
那指甲上塗著的鮮紅的豆蔻刺痛了喬念的眼睛。
她挺直了後背,冷聲道:“我不信他護得了你一時,還能護你一世。路夏,你做出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什麼報不報應的,小孩子才信這些呢。”路夏嘲諷的笑,“人啊,隻有眼前這一輩子,而你,這輩子注定要輸給我。”
喬念冷冷的盯了她幾秒後,冷冷一笑:“那我們就走著瞧。”
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說完,她起身便要走。
路夏的眼神一狠:“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新聞的事情,也是騁深安排的。”
喬念的腳步一頓,猛地轉頭:“你說什麼?”
路夏的眼角得意的一挑:“為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你的身上,騁深可真的是煞費苦心呢。現在你明白了吧,對他而言,你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喬念的心狠狠一疼。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嗎?就連酒吧照片裏,他眼中的關懷也是假的?
真是可笑,可笑極了。
心寒到了極致,喬念反而平靜了下來:“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在乎他把我當成什麼,不像你。”她嘲諷的笑笑,“要是厲騁深對你有一點不耐煩,恐怕你都要痛苦很久吧?你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多情的女人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把一個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全世界。厲騁深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左右她的情緒。真的是悲哀到了極致。
喬念冷冷看她一眼,轉身便走。
路夏今天本來是想要擊潰喬念的心理防線,從而讓她對厲騁深死心,離他遠一點的。
萬萬沒想到,竟然反被喬念擊中了痛處,頓時惱羞成怒。
謔的一下站起身,路夏衝到了喬念跟前,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冷聲怒道:“你最好識相點,離開他!否則你隻會落得更慘的下場!”
“放手!”喬念皺眉抽回手,轉身要走。
沒想到剛轉過身,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淒慘尖銳到喬念渾身的汗毛都在瞬間炸了起來。
她猛地回頭看去。
隻見路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正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腹,而她的身下,有一大灘暗紅色的血液正在緩慢的向周邊擴散開去,在白色的地板磚的映襯下,格外的觸目驚心。
“你怎麼了?”喬念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扶她,被路夏猛地抓住了手。
她的臉色慘白:“孩子…我的孩子…”
說完,她便暈了過去。
十分鍾後,喬念站在手術室門外,看著門上那盞鮮紅的燈,回想起十分鍾前發生的那一幕,心裏一陣陣的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