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機場,早晨第一班航班。
“憫秋我跟你講,我哥他絕對是故意的,自己不願意按照爸媽的意思去相親就算了,我在國外誒,他竟然連我也坑,你說有他這樣坑自己妹妹的嗎?我也是醉了。”天空飄著大雪,裹著藍色羽絨服的女孩兒一手提著一隻同色係的大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躲在機場門口的場棚底下,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講話,語氣滿是抱怨。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引得女孩兒脾氣更大了:“就是啊,我還這麼年輕,考慮這些事幹嘛啊。”她稍作停頓,手微掩了掩唇,嗬出口熱氣為雙手提供溫暖,輕跺跺腳,偏厚的鞋底踩在地上發出“嗒嗒”聲響,“反正這事兒我跟他沒完,他要是敢不來機場接我,那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晚上回去不打死他我就不姓周!氣死我了……”
話還沒說完,一輛寶藍色高級跑車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線條修長棱角分明的年青麵龐,脖頸露出半截兒,白皙分明,另外半截兒裹在灰黑色的長領毛衣裏,嘴角浮出無奈的弧線,微微偏頭看向女孩兒,“你這臭丫頭又在和蘇憫秋那小子說我壞話呢?外麵兒冷,趕緊上車,要揍回去任你揍行了吧,先幫我把事辦好。”
女孩兒也不客氣,將行李箱丟進後備箱,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砰的一聲,車門合上。青年啟動跑車,載著兄妹二人一路揚長而去,地上的白雪被卷起浮在半空,和著淺淺灰塵,驀顯幾分朦朧美。
周景言取出紙巾擦了擦凝結起水霧的車窗,窺著窗外滿是飄雪的天空與覆蓋在白雪皚皚下的煙火城市,喃喃開口:“幾年沒回來,B市變化挺大的啊。”
“城市變遷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周景行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家妹妹,眼中含著笑意。
周景言微翻白眼,對自家哥哥頗為嫌棄,嘴上也不留情:“我早就打電話告訴爸媽了,說好過年再回來的,偏就你事多,你自己事情不解決就算了還來坑我,我今年才剛滿18誒,談婚論嫁什麼的未免也太早了吧。在國內國外,十八歲都還是上大學的年紀來著,嘖嘖老哥,你這麼坑害祖國未來的花朵真的好嘛?”
說起這事她就來氣,本來她好好的在國外讀書,就因為周景行被周家父母壓著相親,周景行不願意,就扯上了自己的妹妹周景言,說景言年紀也不小了,該談婚論嫁了。
周景言在英國接到自家媽媽的跨洋電話時,差點氣的吐血,想反抗奈何抵不過母上大人的威嚴,當即就依照自家母上定的機票回了國。
周景行,你熊的!很好!
“你這話別這麼說啊!”周景行笑的一臉無奈,要多不樂意就有多不樂意,“你以為我願意啊?你年輕說的好像我就不年輕了一樣,你哥我今年也才23好吧?雖然鍾家那位小姐的年齡和我差不了多少,但是我還想多浪幾年呢。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提前完成學業了,成天捧著個遊戲像什麼樣子,又不是可以和你過一輩子的,一點也不正經。”
真以為他不知道周景言你心裏在想什麼嗎?嗬嗬,我可是你哥,這世上最了解你的除了爸媽就隻有我!你不就是想在國外浪嗎?哪有那麼容易?!幹脆回來陪我體驗這水深火熱的生活吧!
他們家的人都是些奇才,個個年紀輕輕的就提前結束了學業,不肯在學校呆了。
周景行18歲就已經完成了大學四年的學業,並取得了碩士博士的學位,進了周家的公司幫忙。周景言12歲小學畢業後去了英國繼續讀書,初中、高中,甚至也在未滿十八歲時就已讀通了大學四年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