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透著無數粉紅氣息的房間,柔和而溫暖,半高腳的軟床上蜷著的一團動了一下,像毛毛蟲一樣懶怠。一聲鬧鈴響,女孩兒從床上驀地彈坐起來,睡眼惺忪,伸手揉揉眼,任鬧鈴聲響徹在房間內。

十分鍾後,她伸手摁掉鬧鈴,口中嘟囔著:“這個該死的周景行,絕對是故意的,沒事設置鬧鍾幹嘛,明知道我剛回國要倒時差的,吵死了。”滿滿都是對周景行故意設置鬧鍾的不滿與抗議。

一臉生無可戀的呆坐在床上,出神,又是十分鍾過去,周景言翻身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對著鏡子裏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齊肩短發女孩兒揚起笑顏,溫暖活潑:“今天你的任務是去買國服賬號卡,升級的同時幫憫秋練級,聽見沒?總不能讓家裏的登錄器一直這麼被‘冷落’下去吧。”

說著,她伸手輕輕拍自己腦門一下,“瞧瞧我這記性,真是被門給夾了,憫秋在國外打職業,憫月那丫頭受她哥哥影響,指不定家裏有多少榮耀賬號卡呢。買什麼買啊,找憫月要不就行了。好主意!”

她誇讚著自己,很是自得,心情極好的哼著小曲走出門,對門的周景行也正好走出,倚著門框挑眉看她:“喲!這麼早就醒了,沒倒時差啊?還有心思吹曲子,看來心情不錯嘛。”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周景言賞周景行一個白眼,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設置的鬧鍾,不然我會這麼早起來?明知道我剛回來是一定要倒時差的,你倒好,進我房間也就算了,竟然還給我設置了鬧鍾,我睡眠不足找你算賬哈!”

兄妹倆並肩同行走下樓梯,很是默契地坐在了餐桌的同一邊,周景行為妹妹倒了杯鮮牛奶,淡定微笑道:“這不是幫你倒時差嘛,難不成我還做錯了?”

“少貧嘴了你,我還能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周景言涼涼斜看周景行一眼,端起盛滿牛奶的杯子小抿一口,又吃著新做好正熱乎的煮雞蛋,半晌又說道:“今天是你和鍾姐姐的相親?”

“……是的。”一提相親之事,周景行也是無語了,癟著語氣回答了周景言的詢問。

能讓周景行吃癟也是很厲害了,周景言毫不留情地笑了,挑眉看向坐在她右手方的兄長,“原來你也有怕的,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周景行難得翻了個白眼,忽而想到什麼,笑著反嘲回去:“你也別笑話我,先解決了你自己的事情再說吧,至於你經常玩的那遊戲嘛……”

“你要幹嘛?!”周景行突然的停頓讓周景言下意識看向他,不免回憶起了一些往事,眼中帶著疑惑與警惕,這家夥沒事忽然提起榮耀保準沒好事!

“你想什麼呢!”周景行見妹妹警惕的眼神,生怕他會說出讓她不許再玩遊戲的話語,不禁搖頭失笑,伸手輕彈了彈周景言白皙的額頭,惹來周景言翻的比天還高的一記白眼,收回手,“不是不允許你繼續玩遊戲,隻是有些事經曆這麼久還是同你說清楚的好,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樣下去還能玩多久,五年,還是十年?幫人打競技場上分看似很有意思,但不是個正經職業,你如果像蘇憫秋那小子一樣打職業,也總比在網遊裏瞎折騰無所事事的強。”

周景行表情嚴肅,似乎要與周景言好好商量一番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老爸不是不同意我打職業嗎?那我就聽他的好了,現在又突然這麼正經跟我說玩網遊不好,這就是你們要我回來的原因之一?那好啊,你告訴我,你們到底要我怎麼做啊,嗯?”

作為蘇憫秋的搭檔,當初英格蘭職業聯賽的戰隊意欲招攬二人時,周景言也是有意進職業比賽的,隻是因為父母以及哥哥的反對才導致了計劃夭折,最後隻有蘇憫秋的神槍手Autumn加入職業戰隊,而周景言的戰鬥法師Cikey則加入了好友所在戰隊下屬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