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鬼娃娃花子(1 / 2)

每個地方都有小迷信。

這些迷信就像遠古的禁忌,一旦逾越,便會惹來無盡的禍患。

我不信邪,不顧朋友的勸阻貪小便宜在地攤上買回個日本人偶,無聊之時百度了一下,原來她的名字叫鬼娃娃花子。

自此,我的生活似乎成了災難片。

起初,隻是不厭其煩的夜半敲門聲,亦或午是夜照鏡子時的惡作劇,諸如此類。

不過後來,卻甚至演化成了罪惡的教唆自殺。

記得那是個平常的星期五,舍友小七與男友吵了嘴,一向樂天派的她回到宿舍,竟二話不說便將圍巾係在晾衣杆上打算自殺,所幸被逃班回來的舍友小B救下。

小七事後說,她壓根並無上吊的打算,之所以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完全是身不由己。那時整個宿舍寂靜無人,卻仿佛被一股超自然的力量控製著,她很壓抑,對於外界的聲源充耳不聞,隻聽有人在耳旁陰惻惻地貼著她的脖子說:死了吧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她當時沒作多想,就照著做了。

說清事情的原委,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看向我,眼神中有責備,有懷疑,也有厭惡與抗拒。我知道這是在暗示我是時候該識趣地離開了。

我顯然會選擇做個識趣的人。

租房子,開律所,這些曾經的夢想以及生活的苟且都被提上了議程,並且完成得驚人的順利。

我以為生活的忙碌會衝散曾經的不幸,但顯然它隻是換了個蹂、躪人的方式。不再是斷斷續續的驚嚇與惡作劇,而變成了每夜如一日三餐般規律的噩夢。

這不,我剛躺下,那宛如循環CD的噩夢又來了。不知為何,我總能知曉自己身處夢境,並能深切的感同身受,奈何卻永遠逃離不了。

因此,大多時候,明知不過是黃粱一夢,我卻選擇了乖順的配合出演。因為我覺得或許這才是鬼娃娃花子的目的,而我,也唯有如此,才更有可能探知到事情的真相,從而自救。

“這是哪裏?”我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沒想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一如既往的開頭。

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我還是下意識這樣做了。

觸感是真實的,這不是夢。我開始配合出演。

我大呼了一口氣,掙紮著撐起疲軟的身子,卻發現頭頂至多隻有3英尺的活動距離,而身下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沙。

我拿手敲了敲邊緣,木質的觸感,沒有回音。

我開始有些窒息。

上下左右緩緩活動,丈量著所處的環境,很快得出一個近乎絕望的結論,如果猜測沒錯,我躋身的容器是一個棺材。

想掏出手機求救,棺材卻似乎受了外力作用,猛的翻轉了過來,細細密密的沙子迅速蓋住了全身。

顧不上疼痛與緊迫的窒息,因為我聽到了磅礴的水聲。

海上的棺材,是誰做的?我會不會死在這裏?

“想活命嗎?”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張慘白陰森,仿佛被硫酸腐蝕過的臉湊了過來...

“啊”,我大叫一聲,從所謂的夢中夢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