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的看著眼前穿著襯衣西裝的男人。
和往常一樣,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俊美的臉上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
他見岑蘇這樣盯著自己,眼底透出點點笑意。
真是個小花癡。
岑蘇愣愣的問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沈簫白的履曆上網一查就知道,他雖脫離的從前的樂團,這些年在國外的演出同樣是獲獎無數。
被多家國外的頂級音樂學院,聘為客座教授,已經成了殿堂級的音樂大師,他怎麼還會加入樂團?
沈簫白微微笑道:“我聽說你簽約了這個樂團,所以我也過來了。”
他倒是很直白。
岑蘇也不知怎麼回事,平靜的內心忽然泛起了點點的波瀾。
他居然是為了她來的。
若是從前,她一定會高興的幾天幾夜睡不著。
可如今,她對於他所作的一切,她心裏十分茫然。
若是他從前可以對她好那麼一點點,她都不會那麼絕望的離開。
她淡淡的說道:“你沒必要這樣。”
沈簫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內心泛酸,他知道如今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他將岑蘇傷的太深了。
他會用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她。
他就站在對麵望著她,深邃漆黑的眸子裏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岑蘇,這是我的事情。”
排練開始了。
兩人也沒有繼續說話。
沈簫白手中的指揮棒開始動起來,音樂也跟著他的動作緩緩響起。
悅耳的小提琴音像潺潺的溪水一樣流入人的耳朵裏,非常的動聽。
樂團的其他成員們跟著也驚歎起來,觀眾席上少量的聽眾很快沉醉其中。
小提琴手和指揮者的配合簡直完美無缺。
不虧是多年師兄妹的關係,這個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出來的。
兩人心意相通,才能如此協奏。
排練結束後,大家回到後台。
岑蘇收拾一番之後,準備回家。
剛要走,沈簫白忽然出現在麵前。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啟道:
“蘇兒,你覺不覺我們是最默契的搭檔,隻有我才能和你配合的那麼好。”
岑蘇對他叫自己“蘇兒”仍舊有些不習慣。
她尷尬的說道:“師兄,你還是叫我岑蘇吧。”
沈簫白勾了勾嘴唇,溫柔的看著他:“蘇兒,我喜歡這麼叫你。”
岑蘇心尖顫了一下,抓著小提琴背帶的手收緊,她知道她不可能完全忘記沈簫白。
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仍然能撩動她的內心。
可她現在已經結婚了,無論如何,她和他都不可能了。
她往旁邊邁出一步道:“師兄,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沈簫白的手往前一撈,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往懷裏帶。
他將她緊緊的抱住,岑蘇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她皺著眉頭瞪著他:“沈簫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簫白低頭緊盯著她的小臉:“剛才我問你的問你,你還沒有回答我。”
岑蘇隻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來回答這種問題。
她知道沈簫白是什麼意思。
無非隻是想要她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