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一頓毒打(1 / 3)

村裏人同情又惋惜的看向湛非魚,誰也沒想到流言會越傳越厲害,村正和老族長是禁止他們瞎說,可擋不住其他村的人都在傳,聽說上泗縣的街頭巷尾都傳遍了。

“小魚啊,小姑娘家就該洗洗刷刷學點針線,讀什麼書,你看你浪費了那麼多銀子,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小姚氏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大郎說的一點不錯,死丫頭現在名聲臭了,縣學肯定不會收她,其他私塾也是如此。

看他們二房現在多風光,大郎去了張家私塾,明年就要和謝家千金定親了,當家的又能賺銀子,小姚氏越想越是得意,這死丫頭之前多囂張,現在慫了吧。

“再有天賦又如何?人啊,那就是命!我家大郎天生就是當官老爺的富貴命。”小姚氏抬著下巴,衝著湛非魚霸道的開口:“你反正不讀書了,這些紙給你也糟蹋了,我就做點好事拿回去給大郎練字用。”

湛非魚現在不缺銀子,練字也不用最便宜的黃麻紙了,而是買了毛邊紙,五十文一刀。

小姚氏其實也不差這兩三百文,一則是她貪財,二則她是有意為之,就是要欺辱湛非魚出一口惡氣,讓村正族老都護著她,呸!

腳步往後退,湛非魚避開搶東西的小姚氏,笑著開口道:“《大慶律》,強盜罪徒兩年,傷人則流放三百裏,二嫂子想要以身試法?”

“死丫頭,你少拿之乎者也來糊弄我,我還怕你不成!”小姚氏譏諷著,若是以前她肯定是不敢的,但現在……

小姚氏眼神一狠,想到之前被李氏給抽腫的臉,麵容頓時猙獰了三分,“你這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我讓你牙尖嘴利的罵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小姚氏抬手就往湛非魚臉上打了去。

“是該好好教訓一下,年紀不大,哼,都不將長輩放眼裏了!”桂花嫂子高聲附和,李氏不就是心疼她女兒嗎?姚春花今兒打了這死丫頭,李氏還能翻了天不成!

湛非魚眼神倏地一沉,手中的紙往上一抬擋住了小姚氏的胳膊,右腳迅速的往她膝蓋踹了過去。

三四歲的時候起,湛非魚就跟著山娃子、二牛他們漫山遍野的跑,他們在玩鬧,她卻是在鍛煉自己的體能。

之後這兩年多,她把散打的招式也慢慢練了起來,雖然沒有內功底子,但一招一式卻能自保,對付小姚氏更不在話下。

哢嚓一聲!緊隨而來的是小姚氏殺豬般的慘叫聲!

格鬥時正麵踢中膝蓋,輕則跪趴,重則骨折!

好在湛非魚隻有八歲,全力一踢也隻是讓小姚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可誰讓她倒黴,膝蓋剛好磕在地上凸出的石頭尖上!

湛非魚抱緊懷裏的毛邊紙往旁邊退了退,烏黑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表情無辜又純良,似乎根本不知道小姚氏怎麼就跪地上嚎起來了。

“呃?”一旁打算拉架的幾個婦人也傻眼了。

小姚氏剛剛突然衝過去,抬手就要打湛非魚,她們都沒來得及反應,然後就看到小姚氏跪地上了。

“我也不知道。”湛非魚脆聲開口。

她踢人的速度極快,而且小姚氏的身體剛剛擋住了湛非魚,這也導致她後麵的婦人們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

小姚氏痛的臉色蒼白,抬起頭,眼中迸發出歹毒的凶光,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你這個死丫頭!”

“啊!啊!”突然的,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眾人抬眼一看,隻見湛老太拿著竹掃帚突然衝過來了。

自從啞巴後,湛老太大半年都沒出現在村裏人麵前,如今一看,幾個婦人都驚了一下。

湛老太穿著黑色粗布衣裳,頭發全白了,人瘦的跟骷髏一般,臉上就剩下一張皮了,此時板著老臉,再加上那陰森森的眼神,讓人心裏直發毛。

“小魚,快過來了!”一個嬸子趕忙開口,抬手把湛非魚拉到了自己身後。

“謝謝嬸……”湛非魚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衝過來的湛老太啊啊兩聲叫著,手中的掃帚對著小姚氏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呃……這一下輪到湛非魚傻眼了,幾個婦人也吃驚的差點瞪掉眼珠子。

“娘,你瘋了!”小姚氏還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竹掃帚劃過臉頰,火辣辣的痛意傳來,小姚氏吃痛的尖叫,“死老太婆,你打我幹什麼……”

可小姚氏叫的越狠,湛老太打的越用力,掃帚的竹絲打禿了後,手裏就剩下一截竹竿的掃帚柄。

湛老太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坐地上的小姚氏,猛地舉起掃帚柄就砸了下來。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小姚氏痛的在地上打滾,可湛老太卻如同瘋了一般,一下一下狠狠的打下來。

哢嚓一聲!掃帚柄打到膝蓋骨的聲音讓人瘮得慌。

“嬸子?”要拉架的桂花嫂子嚇的後退了好幾步,驚慌的啊了一聲,唯恐湛老太手裏的掃帚柄打到自己腿上。

湛非魚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這才是真的狠!

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小姚氏的臉被竹絲給劃的就跟蜘蛛網一般,額頭被打出了一個大包,鼻子還流著鼻血,要不是還能發出痛苦的呻吟,還以為被打死了。

“嗬嗬!”湛老太也打累了,佝僂著幹瘦的身體,抬頭,陰森森的目光看向湛非魚,突然又舉起掃帚柄,對著躺地上的小姚氏再次打了下來。

“嬸子,不能打了,要出人命了!”

“來人那!殺人了……”

終於,幾個婦人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喊叫起來。

或許是害怕小姚氏被湛老太給活活打死,幾人衝過去攔住了湛老太,可她最後一棍子還是打到了小姚氏的頭上,鮮血唰一下流了出來。

湛非魚也趁機把湛老太手裏的掃帚柄給奪了下來,也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