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爭端(1 / 2)

察覺到外麵有人在偷聽,而整個焦家這麼沒規矩,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不成器的長子。

想到焦濂平之前才因為鞭傷昏了過去,焦知府擔憂之下聲音裏夾雜了怒火,“杵在外麵做什麼?還不滾進來!”

焦濂平任由陳氏攙扶著自己走了進來,對上主位上焦知府滿是怒火的麵容不由嗤笑一聲,“父親這是後悔沒有打死我,所以打算補幾鞭子嗎?”

“你……”焦知府氣的眼前發黑,當年也是他親自給長子的啟蒙的,當年那個懵懂稚兒如今卻成了這麼混不吝的模樣。

焦知府鐵青著臉,可看著桀驁不馴的焦濂平,看著他臉上那皮肉外翻的鞭傷,失望和怒火混雜在一起,最終化為一身無奈的歎息。

“平兒,坐下說!”焦夫人關切的開口,以前若是看到父子倆這般爭鋒相對,焦夫人都會從中勸說,更多的是責罵兒子。

但從今日焦知府差一點把焦濂平這個兒子給打死,焦夫人忽然就想開了,平兒不受重視又如何,大不了她帶著平兒一家離開焦府,也省下焦濂玉三番五次的算計,讓平兒都移了性情。

陳氏趕忙扶著焦濂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父親息怒,相公也隻是擔心,所以才不顧傷勢過來前院。”

對比焦夫人心灰意冷之後的放棄,陳氏卻還想著修複焦知府和焦濂平之間勢如水火的父子之情,焦家偌大的產業憑什麼讓一個卑賤的庶子繼承?

相公乃是嫡子,又是長子,身上也有功名,隻要父親多加扶持,不愁沒有前途。

陳氏出身的陳家也算是官宦,隻可惜陳家早些年就敗落了,如今也就一個兄長在外任知縣一職。

幼年時曾見過陳家的輝煌,所以陳氏更舍不得焦濂平放棄家業,隻可惜自己身為妻子身為兒媳,人輕話微,不管怎麼勸說相公都不願意服軟,對二弟都是不假言辭,連裝一下兄友弟恭都不樂意。

想到這裏,陳氏有些怨怒的看了一眼焦夫人,婆婆也是如此,明知道黃姨娘小意溫柔,婆婆就該挑幾個年輕貌美的妾室送給父親,到時候把父親籠絡過來了,枕邊風一吹,還愁父親不培養相公?

屋子裏齊刷刷的站滿焦府的下人,湛非魚這個小矮個這會在後麵被擋個嚴實,以至於焦知府和焦夫人都沒有發現。

兒子雖然麵色慘白,可精神還不錯,焦夫人也放下心來了,沉著臉對焦知府開口:“既然人都帶上來了,老爺自己審吧。”

焦知府冷眼看著冥頑不靈不的妻兒,罷了,既然他們不相信,那就繼續審,等真相大白,夫人和平兒想必就知道自己誤會了濂玉。

“平兒,剛剛你在屋外旁聽,你也認為是濂玉派人去了衙門,故意挑唆為父回來對你動手?”焦知府看向坐在下首的焦濂平,這些年來,濂玉身為弟弟一直在退讓。

此前身為為了照顧他這個兄長的麵子在學業上故意藏拙,甚至都打算院試的時候名落孫山,焦知府慶幸自己意外知道了此事,甚至嚴厲的斥責了次子,否則焦家就沒有這個小三元了。

焦知府回想起當初,自己把此事對夫人、對平兒都說過,就是想讓他們母子知道濂玉的純善,可惜他們他們不但不領情,反而嘲諷這是濂玉爭寵的手段罷了。

也是那一次之後,焦知府對角焦濂平這個長子徹底失望了,也放棄讓他們兄弟修複感情,誰知道幾年下來,兄弟倆竟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若不是憑著一口硬氣強撐著,焦濂平這會已經躺下去了,聽到焦知府的問話,焦濂平臉上再次露出嘲諷的冷笑,“如今人證物證俱全,父親還要偏心焦濂玉?是不是哪日我死在焦濂玉手裏,父親也認為這隻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