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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一整夜沒合眼,早上又在公堂上耽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丘大人此時也真的是餓了,即便是鐵打的身體這麼折騰下來也撐不住。
“這是娘讓人送過來的參湯。”丘懷信把還溫熱的白瓷盅從食盒裏端了出來,滿滿一大盅,這是給丘懷信也準備了。
一碗參湯下了肚,丘懷信總算感覺活過來了,忍不住的開口:“父親,你說湛非魚當時是算計好的嗎?”
兵不血刃的就把陶大人置於死地!丘懷信此刻想想都感覺像是在戲台下麵看戲一般,陶大人在黔中道這些天多麼跋扈囂張,占著自己是京官,背靠皇子,根本不把黔中道大大小小的官員放在眼裏,可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丘大人放下碗,看著神色糾結的小兒子,“湛非魚當時一聲令下便有禁龍衛現身把陶侍郎擒下了,何生、何暖兩兄妹被秦風等人纏住後,湛非魚有必要往一旁避讓嗎?”
有禁龍衛保護著,而且公堂之上還有丘大人坐鎮,雖說佘指揮和陶大人下令抓人的時候丘大人沒有阻止,但他們如果真的對湛非魚下殺手,丘大人必定會出手。
所以湛非魚根本沒有生命危險,她也沒必要退讓躲避,所以說她退到陶大人身邊就是一個局,為了引誘陶大人動手。
同一時間,佘指揮並沒有在府衙小憩,此刻他則在距離府衙不遠處的一處二進宅子裏。
或許是太過於憤怒,麵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佘指揮一筷子都沒有動,隻是端起杯子把滿滿一杯子酒一飲而盡。
“大人。”一旁的幕僚麵帶憂色,起身給佘指揮盛了一碗湯,“空腹喝酒傷身,大人喝點湯墊墊。”
哐當一聲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力度之下酒杯瞬間破裂,而佘指揮的掌心也被鋒利的瓷片給割破了,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是本官小覷了湛非魚,一個半大的小丫頭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佘指揮眼中是因為憤怒而堆砌起的瘋狂暴雨,這雷霆之怒似乎要把府衙裏的湛非魚給劈成渣。
幕僚早已經知道公堂上發生的事,溫聲開解道:“大人無須動怒,聖上乃是明君,說是千古一帝也不為過,湛非魚這點上不了台麵的伎倆瞞不過聖上的慧眼,她敢拿禦賜的龍佩當筏子陷害陶侍郎,說到底也是欺君之罪。”
佘指揮黑沉著臉沒有開口,又重新拿過旁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頭就灌了下去,“公堂之上,陶侍郎無憑無據要把盜竊的罪名扣到湛非魚頭上,是本官下令抓人,湛非魚此舉在外人看來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了自保!”
說到底是佘指揮和陶大人“仗勢欺人”,仗著手中有兵權所以趁機對湛非魚下殺手,而湛非魚也僅僅是個十歲的小姑娘,麵對生死存亡的時候一下子失了分寸,即便做出陷害陶侍郎的事來,那也是情有可原。
再者又有誰能指控湛非魚是故意的?
當時那情況,湛非魚退到陶侍郎身邊,然後在陶侍郎揮刀的時候恰好轉身,這看起來更像是意外是巧合,真正有罪的還是陶侍郎。
陶侍郎身為朝廷命官無憑無據的下令抓人,想要屈打成招蒙蔽聖聽,此時一錯;持刀偷襲湛非魚一個小姑娘乃是二錯;下手狠毒,否則這一刀不至於隔著衣服都能把玉佩砍出裂紋來,這是三錯。
佘指揮不用想也知道陶侍郎徹底完了,落到了禁龍衛手裏,陶侍郎的老底子都會被查的一清二楚,他曾經做過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都會呈現到禦前,再加上那三錯,午門斬首或許是唯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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