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夏君霆對此一點都不意外的神色,隻有林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主上,您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景家少爺景言會這麼做?”
夏君霆斜著頭,目光由注視書本轉移到林楓身上,“要猜到並不難,哪怕他再恨我,依照他的個性是不會任由別人當棋子使喚的,更何況利用他的人還是他所憎惡的景家人。”
原來是這樣,林楓在心裏感慨,即便這兩個人關係不複從前,但主上還是那個最了解景言少爺的人。
在景家大院,已是因景言一事變得人仰馬翻的狀態......
“你這個逆子,我.....我我恨不得立刻弄死你!”暴怒中的景樊海隨手拿起桌麵上的玻璃煙灰缸,欲徑直朝正跪著的景言扔去。
要是被這麵積不小的玻璃煙灰缸砸中頭部,後果不堪設想。
麵對這一情景,一些年紀尚輕的女傭捂住嘴強忍住驚呼聲。
就在景樊海快拋開手執的玻璃煙灰缸,一雙潔白無瑕如完美藝術品的雙手抓住了他的手,“樊海,別這樣,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兒子啊!”
聽聲聞人,隻見來人是一個極具氣質的貴婦人,獨特複古的玉簪盤著她如絲般滑順的頭發,玉簪上有奇異且微不可見的紋路,而它的主人便是景樊海的第二任妻子梁慕兮。
女人輕柔的話語並沒有熄滅景樊海心中的怒火,反而讓他的火氣越發旺盛,“你不用替這混賬東西說情,我沒有那麼不成器的兒子!”
“哼,又來當爛好人。”景言很明顯並不想領梁慕兮的情......
呲~這女人又在旁人麵前扮演一個“好母親”的形象,內心卻巴不得他早點被掃地出門。
“你......你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態度!你不要阻止我,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他......”景樊海欲拿開梁幕兮的手,好好教訓下眼前這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年輕人,他推開了梁慕兮,玻璃器皿還是直直地往景言身上砸去。
當它如一陣疾風般襲來,景言猛然睜開眼睛,微微一側身子,玻璃器皿就從他臉頰邊擦肩而過,“嘭——”一聲巨響,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
伴隨著這陣巨響,男人從半跪到起立,他此刻的眼神冷若冰霜,“要收拾我之前,你還是先去收拾另外一個人吧,是誰故意拍了夏君霆打人的視頻散播之,並慫恿了公司去鬧事?嗬嗬,忙著收拾我還不如去看看公司......說不定夏君霆正給你們準備了些“驚喜”呢?”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隻留給他們一個孤傲的背影和一句話——“等我再次回來的一天,景家應該已經物是人非了。”
景樊海鐵青著臉色,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直湧上他的心頭......
下一秒,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被景言的話而造成的詭異沉默。
“董事長,不好了,近期所有與我們公司有投資項目的集團都撤資了,聽說是夏氏集團在跟我們搶合作。”
景樊海沉著臉問道:“我們與冠旭集團那五億的合作呢?”
手機那頭說話的人聲音變得畏顫顫的,“他們......也撤資了。”
景樊海忽然捂住了胸口,喘著氣,一副呼吸不暢的表現,嚇得梁慕兮急忙在一邊照顧他,便喊人趕緊把速效救心丹拿過來。
等他理順了氣息,一抹狠厲的眼神忽閃而過,他沙啞著沉吟道:“夏君霆......”
被人記恨著的夏君霆此時仍在和林楓交代一些事情,尤其是強調在這件事的發布會中的注意事項,尤其是要好好地坑景家一次。
邊細聽邊牢記於心的林楓暗自感慨自家主上的腹黑程度,惹著他的人確實沒什麼好下場。
此刻一聲急促的鈴聲響起,林楓餘光往下看去,來電人是魅影.......
林楓心想,魅影應該早已送君晴小姐和王嫂回去蘭苑了吧,現在又有什麼事情呢?
夏君霆修長的手指往接聽的方向滑動,接著便傳來了魅影謹慎小心的聲音——“主上,剛剛我在送君晴小姐回蘭苑的路上,途徑文衍路遇襲,現已經安全將小姐送回蘭苑了。”
夏君霆眼睛危險一眯,“哦?王嫂在你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