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而她隻想逃離任何人,任何關於以前的回憶她都想拋棄。所以,冷清逸別怪她。
海邊的風吹打著她的臉頰,她望著遠方的天與海的交界處,冷笑了一聲,道:“冷清逸……”她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風的觸碰。
冷清逸看著千雅沫的離開有些愣神,他不知道千雅沫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這樣離開,他以為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不會輕言放棄,但是他高估了她的承受力。
他站起身,朝著一直等待他點餐的服務員說了一聲,“抱歉。”後連忙離開。此時的窗外早已暗下來,天空上的雲如同被墨潑灑的一般,沉沉的,似是要壓下來,將他壓垮。
冷清逸忽然感覺快要窒息,他從不知道千雅沫會忽然消失,會因為一個玩笑而消失,她的消失使他無法呼吸。他好怕,好怕她會像離開千夜離那樣離開自己。
夜晚的街道站滿了人,似是某處的商場開始了活動。人頭攢動,冷清逸站在一個高處朝四處望著,人海茫茫,你說我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但為何我卻找不到你。
千雅沫在海邊停留了一會兒之後,便抬步走向那輛奧迪車,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她看著坐在駕駛位上的男子,輕笑道:“怎麼,現在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
男子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透過後視鏡看著千雅沫,“千雅沫,你跟我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
“我陰陽怪氣?”千雅沫冷笑了一聲,靠在車背上,笑得淒涼,“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媽媽,她是用一種怎樣陰陽怪氣的話語將我說的像一個想要攀龍附鳳的綠茶婊。”
她的話語十分冰冷,如同一根根冰柱刺進莫熙顏的心髒。莫熙顏扭頭看著千雅沫,有些抱歉的看著她,“我媽找過你?”
“怎麼?她沒敢對你說麼?嗬嗬,也對,你可是她的兒子,天底下也就你有父母,別人都沒有父母,就你的父母會心疼你的難過,別人的父母都不會心疼他們的孩子。”她的笑有一種毀滅的感覺,感覺滲人。
莫熙顏皺著眉頭看著大笑的千雅沫,沉默了許久。
隻有千雅沫自己知道,此時的她並不癲狂,隻是想找個地方發泄,她隻是想大哭一場,但是曾經的她許諾自己不會輕易哭泣。所以,她無法哭泣。
“你變了。”他輕輕地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股可憐和歎息。
“是啊我變了……”她閉上眼睛,淚水經過睫毛滑下,再次緩慢睜開時,長長的睫毛上懸著淚珠將她的視線變得模糊。
“莫熙顏……帶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城市好不好,我不想在這裏了,我想離開,我想自己一個人生活,我不想去愛誰了!就讓我一個人生活……”千雅沫自暴自棄的說著,還未說完,便看見莫熙顏充滿嘲諷的眼神,“你是想客死他鄉麼?”
“什麼意思?”千雅沫停止了自己的想象,看著莫熙顏有些不解。
“怎麼?他們沒告訴你,你已經病入膏盲了嗎?你以為千夜離放你離開是為了什麼,你以為他真的是為了公司麼,他隻是不想讓你最後的時光也被他禁錮,他想讓你在死之前自由一下。給你點好處你還就得寸進尺了啊。”莫熙顏譏諷的話語如同針刺刺進千雅沫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