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沫無奈的看了看冷清逸,此時的冷清逸就像是一個小孩,非常不懂事,就連想吐他都不會說一聲,而是直接吐在了車裏。惡臭味在車內蔓延,千雅沫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位的何默,無奈的說了一句,“他以前喝醉的時候都這樣麼?”
何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是很不解冷清逸平日裏都是屬於那種十分嚴肅的人,為什麼會在自家老婆麵前表現出這個樣子?難道他不知道自家老婆現在多嫌棄他麼?
千雅沫看了何默一眼,不滿的說道:“這不會是第一次吧?”她見何默沉默著不說話,她便自己猜了一下,沒想到還猜對了,“這還真是第一次,以前他都不會喝酒的,就算是有一些酒席要喝酒之類的他也會叫自己的秘書提前準備水,將白酒變成水,然後一仰而盡。從來沒有真的喝過這麼多。”
何默的話語讓千雅沫的心顫了一下,她怎麼會不知道冷清逸變成這樣是為了誰,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愧疚。其實後來,她想了想,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對他來說並不是沒有好處。他可以早點忘了她,然後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變得如此頹廢。
何默看著千雅沫有些心疼的看著冷清逸,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看了千雅沫一眼,決定再來添一把火,“其實嫂子你知道麼,我一直以為冷清逸這人沒有任何把柄,但是現在我卻發現了,他的把柄就是你,你的存在是他的幸福亦是他的傷痛。如果處理好了,便是他一輩子的幸福,我也祝福你們。但是如果是傷痛的話……他這人沒有什麼不好的,唯一一點就是太過癡情太過固執,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撞了南牆他也不會死心。”他靜靜地說著,餘光瞥了一眼在一旁聽得認真的千雅沫,然後繼續說道:“也許是因為從小開始他便失去了母親,缺少安全感,他對於感情這種事情總是再三蹉跎,直到真正喜歡到無法自拔,到了說愛的地步,他才會猶猶豫豫的上前。但這也導致他經常錯過自己想要的。”
千雅沫低下頭沉默的了下來,她和冷清逸算是同一類人,但是她一直以為兩個人在一起就得互補,就像她和千夜離一樣,千夜離溫和她吵鬧,她鬧的時候他在旁邊寵溺的看著自己,偶爾會很溫柔的對自己幹一些事情,而冷清逸則像是一個小孩,長不大的小孩,雖然在別人的麵前卻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
這讓她很是糾結,從前的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選擇,但是如今的她卻無法選澤。因為無論是選擇誰,他們倆個人之間肯定會有一個受傷害。
何默看著一直沉默的千雅沫,見她這樣便知曉她定然是聽進去了,便朝著千雅沫,笑嘻嘻的笑道:“嫂子我有事先走了,清逸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他笑著打開車門,退了出去。
千雅沫看著何默離開的背影,頓時感覺心裏五味十色,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待冷清逸。她知道自己現在愛著兩個人,所以她才這麼糾結,不知道選哪個人。
但是說真的,或許,冷清逸更合適。隻是,她不願去傷害那個愛了十一年的男子。
千雅沫緩緩閉上了眼睛,本想沉思一會兒,但是車內的惡臭味使她無法認真思考。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啟了車,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到了車庫之後,她便將冷清逸拖了出來。她本想直接將冷清逸丟在這裏的,但是想想這樣做實在是太無情了,所以她覺得還是將冷清逸拖上去吧。
在好不容易走出車庫的時候,她忽然想抽自己一巴掌,叫你手賤,如果知道他這麼重,她肯定將他直接丟在車庫裏!
無奈之下,她隻好從車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礦泉水倒在了冷清逸的臉上。冷清逸看著千雅沫,頓時清醒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語氣有些強硬,“你幹什麼?!”他有些警惕的目光讓千雅沫倍感受傷,她本想就這樣離開,反正已經將他送到門口了,但是她知道,此時的冷清逸如果看到自己離開肯定會選擇直接躺在地上不起來。
千雅沫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起不起來?”
許是大冬天的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十分不高興,冷清逸的語氣也變得拽了起來,他看著千雅沫不滿的說道:“怎麼?我起不起來關你什麼事?”
他的語氣徹底刺傷了千雅沫。但是話一出口他便難過了,因為他想起了,之前因為他的一句話消失了那麼久的千雅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