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男裝,悄悄出了角門,雀尾早已想辦法從馬廄弄來了四匹駿馬。
“我不會騎馬!”岑菁一向養尊處優,從小就被房氏錮在後院學琴棋書畫、女紅之類的,這騎馬打球的戶外運動她少有參與。
“那你就別去了,等我的消息。”萬寧當機立斷,翻身上馬。
岑菁無奈,隻能紅著眼目送她們策馬而去。
衣田帶著萬寧和雀尾到了秀河邊的一片小樹林外。
“郎君就在裏頭的小木屋裏。”衣田說道。
萬寧和雀尾便下了馬,將馬綁在樹上,隨著衣田悄悄進了林子。
沒走多遠,就瞧見一所用杉木蓋起的小木屋。
屋外的木板上有著陳年累積的青苔斑痕,木屋的兩頭豎有捆放整齊的幹柴。
未等他們走到門口,木屋的門突然開了,想必是屋子裏的人在窗口瞧見了他們過來,這才開了門出來查看。
“錢都帶來了?”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站在門口,衝著萬寧喊道。一雙小眼睛賊賊地盯著萬寧的小臉兒瞧。
萬寧抿了抿唇,大聲回道:“我們自然不會空手而來,我家哥哥呢?”
瘦子嗬嗬一笑,朝屋裏努了努嘴:“在裏頭呢?”
萬寧皺眉:“你們帶他出來交易。”
瘦子冷笑:“不是我不帶他出來,怕是他自己不願出來。”
萬寧不解,就聽瘦子嘿嘿嘿猥瑣地笑道:“他可沒穿衣服,屋裏頭燒著炭爐還暖和些,要是光著身子到這屋外來,那凍壞了我們可不管。”
萬寧又窘又惱,咬了咬牙邁步朝屋子裏走去。
雀尾拉住她道:“姑娘,還是讓我去解決了他們,把岑昶帶出來就是。您何必進去汙了眼睛。”
萬寧輕聲回道:“我怕他們留了後手,對岑府不利。所以還是要謹慎些。”
雀尾也不囉嗦,立時鬆了手。
三人進了屋,裏頭還有兩個男人在那看守著岑昶和芙蕖。
一個是芙蕖的男人虎彪,另一個麵相凶狠,眼角到耳根還有一刀長長的疤,嘴裏叼著一根幹草,一隻腳踩在木凳子上,不懷好意地盯著萬寧幾人瞧。
“這位小娘子,沒想到是你親自來的呀。”虎彪認出了萬寧,咧開嘴露出滿口的黑牙說道,“是不是想念哥哥我了,特地過來看我呀?”
“閉上你的臭嘴!”萬寧瞧著虎彪的樣子,惡心地想吐。
雀尾已經跨前一步,想要撕爛這男人的臭嘴。
虎彪一見雀尾,那肩膀馬上就覺得發麻發疼,他退後一步,訕訕說道:“不過是說笑罷了,生個什麼氣。”
說完,側過身子將綁在一起的岑昶和芙蕖一把拽拖到萬寧麵前。
岑昶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隻著薄薄的褻褲,與他綁一起的芙蕖,外衣已全部脫去,隻剩低低的襦裙,露著雪白的香肩酥XIONG,這場麵格外辣眼睛。
萬寧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她畢竟是十幾歲待字閨中的小娘子,哪見過這等香、豔的場麵,自個兒倒鬧了個大紅臉。
岑昶沒想到這等羞恥的樣子被萬寧看到,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錢呢?”刀疤男呸一聲吐掉叼在嘴裏的幹草,站直了身子走到雀尾麵前,眼露凶光直盯著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