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啊,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關鍵時刻還總把問題往別人身上推。
於南成說於歌吟母女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對於歌靈的,也忘了自己是於歌靈的親生父親,這些年從未盡過為父之責。
反倒時常幫著於歌吟母女苛責虐待於她。
“你們平日裏若待她好點,她能想出這種借別人的東風來出頭的辦法嗎?”
想想現在外麵的人都是怎麼說自己,早朝時同僚們都用看畜生的眼神偷瞄自己,於南成這個就怒火衝天的,一把甩開周芸。
“好好管管你的女兒,再想想怎麼應對外麵的流言吧。”
隻是他到底念著與周芸這麼多年的感情,沒下重力氣,所以周芸一點事都沒有,還看清了他的態度。
都這種時候,於南成還是舍不得她,周芸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南成不是怒氣衝衝的嘛,讓她就比他更生氣。
“當初是老爺說任我隨意處置於歌靈的,怎麼現在又心疼自己女兒了?”
說完又立馬頹敗下來,“罷了,這個府裏沒有我和吟兒的容身之地,我們走就是了,老爺這就去把您的靈兒接回來吧。”
還做戲做全套的,拉起於歌吟就往外走,連東西都不收拾了。
於南成感覺自己頭很疼,揉揉眉心,舍不得嬌妻愛女離開,隻能將人攔住。
“你這又是鬧什麼,這些年我冷眼瞧著你折磨歌靈,可有說過一句話?我心裏裝的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要不是事情都傳了出去,他將繼續冷眼旁觀,不會為於歌靈多說一句話。
周芸轉頭看著於南成,剛才硬氣過了現在就改走懷柔政策,撲到他懷裏哀哀哭泣,“我知道侯爺對我好,可是看於歌靈占著侯府嫡女的名分,我就覺得屈辱。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也知禮義廉恥,若不是真心心悅老爺,又怎會與你為外室,任人恥笑呢。”
提這件事,於南成的一顆心就化成了水,“這麼多年,你怎麼還介意這個呢?”語氣裏滿是心疼。
想當年她那般被人戳脊梁骨,就連街邊的乞丐都看不起她,這事兒周芸是要記一輩子的。
不過她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不然不會穩坐侯夫人的位置這麼多年。
擦幹眼淚,抬起頭就是笑靨如花,水蒙蒙的眼睛特別惹人心疼。
“我知侯爺為我做了許多,您放心,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的。”必不會叫於歌靈那個丫頭猖狂!她想要翻身簡直是癡人說夢。
見母親幾句話就把父親搞定了,於歌吟適時湊上來。
“都是於歌吟那個賤人害得母親傷心了,不如父親派人去將她捉回來吧,她是我們齊侯府的女兒,總是住在別人家也不像樣。”
於南成瞪眼,以前都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女兒這麼愚蠢,“去鎮國將軍府捉人,你是嫌為父活得太久了吧?”
如今林暮宵雖然不在京城,但是林少庭也不是吃素的,林老老婦人更是難纏。
那可是當初跟著老將軍出生入死的人物,不是一般深宅婦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