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我也不勉強。”等待短時間有點兒太長了,唐瑾的手心還留著血,而剛才把自己的手臂弄成這樣的平齊也有點兒嘴唇蒼白。趴在一邊的雪團看見這兩個人,跳到桌子上,把自己的舌頭在唐瑾的傷口上舔了舔,瞬間皮膚恢複原樣,並且止血了。唐瑾眯著眼睛,火山狐還有這功能?
平齊瞪著眼睛看了這一幕,眼睜睜的看著雪團邁著貓步的走過來,那一張狐狸臉上,似乎是有些紅暈,有些害羞和扭捏,但是最後,仍舊是吐著舌頭,把這都給弄好了。她做完之後跑回到唐瑾的懷中,看見這一幕,唐瑾摸著她的腦袋,小聲說:“若是有這能力,為何剛才不過來?我可是留了好幾滴血呢。”
“剛才你也不曾問過我,我還以為你想要逞英雄,讓那個女人看看呢。”雪團不自覺的閉上眼睛,趴在唐瑾的懷中。子墨昀淺看著這一幕,並不做聲,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紅袖的一個決定。
空氣中的寂靜和那種安靜的流動,讓紅袖感覺到了壓迫。她並非開口說任何話,隻是走到哪壺酒麵前,抬手割開自己的手腕,然後讓自己的鮮血滴入進去,融合後,她並未等待唐瑾倒酒,而是直接仰頭喝了一口。她的身上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鳳凰的印記。而見狀,平齊也走過去,喝了一口,他的左胳膊上,也出現一個紅色的鳳凰印記。
見狀,唐瑾走到前麵,把最後的一口喝光,她肩膀上,頓時出現一隻振翅的鳳凰,紅色和自己額頭上那金色印記相互輝映,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美豔動人。唐瑾拍著自己懷中的雪團,說:“去給紅袖……”還沒等說完,雪團剛睜開眼睛,便看見紅袖已經把自己的傷口包紮好,然後轉身離開了。
子墨昀淺看著這樣,甩袖跟著離開,回頭看著唐瑾,說:“如今我能夠為你做的事情已經處理好,我明日就要離開這裏,去半點兒事情,若是在學院中有事情,就用這個吹響,無論我在哪兒,我都會回來幫你,但若是沒有重大的事情,不要吹響笛音。畢竟我若是用內力來回穿梭,是犯了大忌。”子墨昀淺說完,把笛子交由到唐瑾的手中。
那是一隻通體翠綠的笛子,握手溫潤,唐瑾眯著眼睛,看著外麵,平齊還在屋內,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但是看見唐瑾抬起來好奇的眼神,隻能是說:“王爺對王妃是真的很好!我從未見到王爺以前心中有任何的牽掛。”
“牽掛嗎?”唐瑾心裏咯噔一聲,似乎有什麼在破土而出,但這牽掛二字,是最容易說出口也最容易破壞的,畢竟誰知道,什麼時候這牽掛會給予另一個人。有了以前的那些經曆還不夠嗎?唐瑾,你的目的是成為最厲害的人,並非是這些兒女情長,你給我記住。
唐瑾在心中這樣告誡自己。
“你怎麼了?”子墨昀淺看著池邊站著的紅袖,開口說。紅袖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子墨昀淺,說:“王爺怎不在屋內陪著王妃?莫不是怕我想不開,投河自盡了?王爺大可放心,紅袖既然已經喝了哪壺酒,就已經是王妃的人,斷然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紅袖一字一句說著,但是目光卻從來都不曾回頭看一眼子墨昀淺,子墨昀淺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當初派紅袖來,也正是因為在身邊的人中沒有得力的女人可以服侍唐瑾,不然他也不會做到如此。
子墨昀淺就算是再不解風情,紅袖在自己身邊將近十年的時間,他自然是知道紅袖一直在忍耐的是對自己的感情。“你知道我並非是這樣的意思,你在我身邊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妹妹。外人說我冷血無情,性格陰晴不定,但是你若是也這樣想我,我百口莫辯了。”
“王爺又何必來跟我說這些呢?在王爺心中,紅袖隻不過是在靈獸口中撿起的一個女人而已,出於善心照顧我到如今這個時候,若是我還敢妄想其他,那不是辜負了王爺的一番美意?”紅袖斬釘截鐵的說著,而眼眶卻已經變得通紅,她似乎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而子墨昀淺也是怕周圍的人看見會有閑言碎語,隻能是揮手造了一個屏障,把兩個人鎖在其中,外人見不到內部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