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晉王爺,何時曾經如此低聲下氣的看著另一個女人的臉色?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看見所有女人都是眼神都不掃過去一眼,這金色的麵具後麵是威嚴無比的,可是如今,在這馬車上,紅袖看著這王爺的意思,隻需要唐瑾的一句話,他就能夠把自己的麵具給摘掉,並且不顧一切的去哄著。
“你別生氣了啊。我跟你之間又沒有其他的矛盾,這一路上你都不打算跟我說話了?”子墨昀淺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時間去跟唐瑾這樣的耐心,若是換做往常,他勢必要甩袖走人,什麼都不說的。可是如今他,子墨昀淺知道自己越來越變得不像是自己了。可是唐瑾就算是給他一個台階下,自己也會十分感激,可是如今的唐瑾,卻仿佛將子墨昀淺當成了空氣一般,看了一眼之後直接對著簾子外麵正在趕馬車的平齊說:“還有多久啊?”
平齊頓時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敵意竄來,並且陣陣發麻,人家王爺和王妃之間的爭吵,為何總是把自己牽連其中呢?不過也對,是自己的事情引起來的,自然也是要自己來當中間這個調和的人。但是若是換做了別的人還好,但是這兩個,哪怕是有一句話說的不對,就很有可能是電光火石之間,自己被燒焦的不行。
“還要走上半天的時間呢。”平齊在外麵朗聲的說著,其實這一路上的風景相對於王府之中,是要好很多的、畢竟這鳥語花香的路上,還有這空氣中的清新都是跟原來的那些王府中的沉悶不同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唐瑾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她掀起簾子,和平齊兩個人並排的坐在前麵,絲毫不顧及自己身後子墨昀淺的那眼神,而是跟平齊所:“你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平齊感覺自己已經是如芒在背了,子墨昀淺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給殺了一樣,平齊絲毫不懷疑,就算是現在子墨昀淺手中有把能夠用的東西,他也會立馬毫不留情的插入自己的身體裏,然後笑著離開。平齊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對於一個孤兒來說,小時候的記憶不是那麼真切的。
平齊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他被野狼帶回去的時候,他似乎是為了躲避什麼才來到這百草穀中的,但是最後呢?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那麼多的神獸給包圍了。而穀主就站在外麵,臉色上雖然沒有異常,但是卻背對著手,說:“從今以後,你就叫平齊,就跟我一起在之類吧。”
“沒有詢問,就直接給你定了性了?”唐瑾詫異的看著平齊,雖說是一個孤兒,但是對自己的生活也太過的沒有追求,沒有一絲的反抗。可是在當時的平齊心裏,他能夠有一個安身之所,能夠每天吃飽飯,並且能夠有衣服穿,甚至是有人關心,這就足夠了,他不想要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在幼小的心靈裏,或許平齊還是懼怕那種四處逃亡的生活。
後來,穀主就教導了他很多都獨門絕技,也正是那個時候開始平齊發現,原來自己的師傅並不是一個平庸之輩,若是一個所有人都想要請的絕世高人。穀主從來不許平齊喚他師傅,也不允許平齊說自己是她撿回來的。穀主隻是說,若是有一天,平齊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最好,他隻不過是進了一點兒自己能夠做到的職責,他沒有做什麼。
“聽你這麼說,穀主的人其實挺好的。”唐瑾這樣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十分安靜的車內,說:“總是要比某個動不動就懷疑別人的人要好很多了,至少她還知道什麼叫做人請你冷暖,什麼叫做將心比心。”唐瑾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變得如此的斤斤計較,她話音剛落,似乎是因為忍不住,子墨昀淺終於衝了出來。
他看著唐瑾,說:“我並非是針對你,這我也跟你說過。平齊從小就被我帶出來,雖然在這裏摸爬滾打,也成為了一個三係的武士,同時身上還有那麼多的能力,但是未免人太過單純,若是輕易的相信別人,我怕他會做什麼傻事,這點是給他日後提個醒,而並非是就是要讓他如此提防著你。”
“若是要讓他提防著你,我又何苦讓紅袖和平齊兩個人來到你的身邊,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子墨昀淺氣急敗壞的說著,他看著似乎是沒有什麼反應的唐瑾,無奈之中又忘記了禍從口出。平時是那麼鎮定自若的一個人,可是如今卻顯得慌慌張張,絕非是平日那個鬼麵王爺,而是一個擔心著自己王妃會不會從此不理自己的口不擇言的男人。子墨昀淺看著唐瑾,說:“我若是不相信你,你若是在我心中不重要,如同王府中的一個小丫鬟的話,我又何苦為了你,當眾抗旨,拒絕那個他指派下來的給我做妾侍的女人。”
子墨昀淺這話說完之後,他的臉色也立馬變了,而唐瑾本來還是在外麵的身子也立馬竄了進來。紅袖一看情況不妙,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想要做的就是給裏麵那兩個人一個獨處的空間。唐瑾看著子墨昀淺,他今日早晨如此急匆匆的走,就是因為紫陌天要給他指派另一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