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她默默地流淚,說永遠不原諒他,甚至差點就自殺了。
他立即給她跪下,打自己耳光,罵自己是禽獸,說是對她情非得已,情難自禁。
這話他也沒撒謊,那時候他愛她,也真是死去活來了。
後來,見她還是不肯原諒,還拿起水果刀要割腕,他搶下去,往自己手腕上割去。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你要是真恨我,就讓我死了給你賠罪!但是你要好好活著,我舍不得你難過,哪怕是流一滴眼淚,我都會心疼死。”
他手腕上真的見了血,何曉初忙撲過來攔他。
她就是太善良,太心軟,怎麼能眼睜睜看他死在自己麵前呢。
“你別攔著我,讓我死!”
他一邊說著,刀沒放開,卻也沒舍得再用力割。
“別,肖勝春,你別這樣……別……”何曉初泣不成聲了。
“除非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不,除非你答應嫁給我,要不我就死!”
肖勝春乘機得寸進尺提了要求,沒想到何曉初一急,還真答應了。她也不得不答應,傳統觀念那麼重,她已經失身於他,不跟他在一起還能跟誰?
當然,肖勝春也是抓住她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安排這一切的。
他忙放下刀,一把抱起她,在地上轉了好多圈。
盡管當時何曉初沒有半分喜悅,他卻不管,相信時間長了,何曉初會愛上他的。
“曉初,這一輩子肖勝春隻愛你一個人,永遠不變心。如違此誓不得好死!”他舉起手,誓言鄭重地出口。
那時,他以為他可以永遠不變心。也不是他要欺騙她,至少在發誓那一刻,他是那麼想的。
誰知時間流逝,歲月會抹平所有的激情。還記得剛跟她在一起時,他恨不得能跟她一天恩愛一百次,用繩子把兩人捆起來,不讓分開才好。
現在,卻可以把她放在身旁,愣是一年沒碰。
她也許真是委屈了吧?是不是因為這,她才想著到外麵去偷腥了?
要是沒有那男人的出現,這會兒,他甚至都想打個電話向何曉初求和了。想到她竟讓那男的喂她粥吃,還送她去離婚,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這回,他還非要看看何曉初到底會不會回頭。
何曉初一個晚上沒怎麼睡,總望著手機出神,她打過電話了,婆婆知道她生病住院,肖勝春也該知道啊。
他怎麼就連個問候也沒有,真能那麼絕情?
妮妮睡覺前,再次確認了一下她是不是會離婚,問得她心裏怪難受的。
小家夥說班上有個小男孩爸爸媽媽離婚了,人家都說他是個野孩子,都欺負他,隻有她陪著他玩。她覺得那小朋友太可憐了,所以自己不想和他一樣可憐,不想小夥伴們都不理她。
何曉初的淚悄悄滑下,卻不敢讓女兒看見。一再強調不會離婚,隻是想外公外婆來這兒住兩天,她才放心地睡著。
早上,她還是有些燒,有點暈,卻沒有前一日重。何素新看姐姐不舒服,幫她送了妮妮。
公司裏很多事,年底了,各種各樣的會議要開,還有很多年度報表要交,她不想拖著,就撐著去上班。
杜明凱晚上也沒睡好,再次夢到了她,夢見她在哭,說自己離婚了,都怪他。
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了,奇怪的是,平時酣睡如豬的他,竟然連續為這個女人失眠兩天。
以為她在醫院住著會孤單,他拿起手機,想給她發個信息,問她害不害怕,有沒有好些。
編輯了幾遍短信,終於還是刪掉沒發。
又想起魏誌剛的警告,覺得他說的真是有道理。一看何曉初的樣,就對老公感情很深,人家也隻是一時孤單,自己不該這樣。
早上一進公司,卻見何曉初已經先到了,正和何群說話呢。
昨天明明醫生就是開了三天的藥,她怎麼打了一天就來上班了?很想上前問問,卻聽何群先問了。
“曉初呀,昨天走的急,我擔心死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今天正想著去醫院看你呢,你昨天燒那麼高,怎麼今天就來上班了?”
“謝謝!我沒事,就是小感冒,醫生說打兩瓶吊瓶就行,沒事了。還好多工作,我先忙了。”
她今天看起來和何群倒不黏糊,還以為他們有一腿,看來是誤會了。
不過,她明顯在撒謊嘛,醫生什麼時候說過打一天針就行啊?
又在關心她,杜明凱跟自己說,不能這樣,於是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沒再看她一眼。
杜明凱一進門,何曉初就看見了,他好像不太高興,她的心也似乎被牽動了一下。不過,她掩飾的好,何群和杜明凱都沒看出來她有什麼異樣。
“行,要是哪裏不舒服隨時去看病,不用再跟我請假,啊!”何群說著,拍了拍她肩膀,離開她辦公室。
現在其他同事都還沒來,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何曉初以為杜明凱會像昨天那樣質問她生病了怎麼不在醫院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