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凱看她這麼難過,也不忍心。可要讓他抱她,安慰她,他又不想。
要是陪她喝杯酒能讓她好過些,他是願意的,反正這種酒喝了也不過敏。
“別哭了,我陪你喝,我們好好喝一杯。”杜明凱說著,伸手就要去拿杯子。
他要拿的剛好是那杯沒放藥的,就在他大手要碰上酒杯的時候,陳瑤眼疾手快地拿起另一杯遞給他。
“給!”
“為什麼把這杯給我?兩杯有什麼不同嗎?”他問,嚇了陳瑤一跳,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
“我喝這杯稍微多些,你不能多喝酒,所以我喝這杯。”她慌亂之中,找了這個理由。
“哪裏差那麼一點了,你也不能多喝,喝多了難受,我喝這杯吧。”杜明凱說著,伸手來搶她手上的。
陳瑤一急,還沒等他拿到,一仰頭,把一整杯就灌進去了。
“我喝完了,該你了!”她揚了揚空了的杯子,說。
“你沒事吧,一口氣喝一杯?”他問。
“沒事,女人都一口氣喝一杯了,你可不許賴啊。”陳瑤說,感覺自己頭有點暈。
“好,幹!”杜明凱豪氣地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有一刹那,陳瑤想攔著他不讓他喝,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現在不能心軟。
她跟自己說,這其實也是在幫他,幫他早點結束不該的愛戀。
“你怎麼樣,沒喝多吧?”陳瑤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似乎看不出什麼異常。
難不成是藥沒有什麼效力?
“沒有啊,不覺得難過。我們要不再看一個電影吧。”杜明凱說。
剛說完那句話不久,他便覺得頭有些暈,他搖了搖頭,想趕走這種暈沉感。
誰知,越是搖頭,越覺得暈。
“怎麼了?”陳瑤又關切地問了句。
“可能是這酒後勁足,我又喝的急,頭暈了。沒事,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他扶著椅子坐下來,覺得越來越暈,還有些熱,口還發幹。
“幫我倒杯水吧,好像有點口渴。”他對陳瑤說。
“恩,等我一會兒。”陳瑤答應著出了門。
那酒她自己也喝急了,也暈,不過比之杜明凱那是好多了。
喝多酒讓她更不管不顧了,隻知道這一次再不可失敗。於是她在給杜明凱倒的涼白開裏又撒進去一些藥粉,晃勻給他端進來。
她進來時,他覺得更熱了,迫不及待地接過她手裏的杯子,全部喝光。
這冰涼的水似乎讓他鎮定了一些,不過也沒多久,他又覺得燥熱了。
“再。給我倒一杯。”
陳瑤又出門,把最後一點藥粉全部倒進了杯子。
回來時,就見杜明凱已經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
“好熱,不介意我這樣吧?”他問。心裏卻納悶好像自己沒有這麼熱過,這酒勁道也太大了,怎麼晚飯時喝沒這麼嚴重呢?
可能是,因為那時候喝的慢吧。
“不介意,沒事。給!”
杜明凱接過水,咕嚕一聲灌下去,又澆熄了一下體內升起的莫名之火。
這次間隔的時間更短,他發現自己呼吸漸漸急促,很是難耐。這是怎麼了?慢慢的,他覺得自己快不能思考了。
看向陳瑤時,覺得她怎麼那麼好看。小臉紅撲撲的,嘴巴一張一合,很是誘人的樣子。
不對,杜明凱,你喝多了。喝多容易犯錯誤,不行,不能做對不起何曉初的事。
“我好像。好像。真多了,想睡覺。我睡哪裏?”
“他們還沒睡,你先睡這裏。等一下我去睡客房,躺著吧。”陳瑤說著,上來攙扶他。
她一貼上他,他就覺得燥熱更勝了,不耐地甩開她。
“我自己。走,別扶著我。”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倒下去。
陳瑤上前幫他把鞋襪脫掉,幫他把腿抬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
“好熱。別蓋被子。”杜明凱說著,煩躁地把被子掀開。
“脫了衣服睡吧,這樣裹著多難受。”陳瑤上前幫他解皮帶,他也熱的難受,覺得真是該脫了再睡。
“我。自己來。”陳瑤的動作,小手無意中接觸到他,讓他覺得全身一顫。
揮開了她的手,他自己解皮帶,把外褲都脫掉了,襯衫也解開扔在一邊。
也不蓋被子,就這樣半裸著躺在床上,他好像覺得好了一點。
她越想越難過,把自己埋在枕頭下低泣起來。
與她一樣睡不著的,還有一直在等著杜明凱信息的何曉初。
他說了等一下聯係,她雖然說不用,那隻是出於客氣的一種本能。
一直等到很晚,杜明凱再也沒來一條信息,她有些失落,強迫自己睡覺。
後半夜,她夢見了杜明凱,開始是抱著她,摟著她,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情話。說著說著,他忽然變了臉,譏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