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什麼也別說,讓我再抱你一次!”他閉上眼,感受她在懷裏的充實。
可惜那充實隻維持了幾秒鍾,她卻已經靈巧地閃身鑽了出去。
“不行!你以後再不可以這樣!這樣很過分,我很討厭。”她言不由衷地說。
“真討厭嗎?”他借著酒吧外暗暗的路燈光又一次定定地看她,問她,而她也回看著他。
街上沒有什麼人在來往,此時已經將近夜裏十一點了,很安靜。
春天來了以後空氣濕潤氣候宜人,他們站在心曠神怡的大街互相凝視了很久。
何曉初幾乎要認為他是喜歡自己的了,可是也隻是幾乎,她還清醒著。
一個眼神說明不了什麼,他這樣看著自己也不是一次兩次。便是兩個人親熱了,他也照樣拍拍屁股走人,何況他這樣瞅著她,其實什麼也不能代表。
何曉初,你還能再傻嗎?你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就這樣被一個二十四歲的小男人攥在手心裏,玩弄。他說來就來,說喜歡就喜歡,說親你,說抱你,什麼時候爭取過你的同意?
你不過是一個他引誘著,在空虛時候尋樂的一個女人罷了。別當真,別以為他對你是愛情。
“真的很討厭!我們是親戚,所以你別讓我厭惡你。我該走了,真的不要你送,自己找的到回家的路。”
她說完,轉過身去,自己都覺得落寞。
自從和肖勝春徹底決裂以後,她心中就住進了杜明凱啊,他是她情感的寄托。無論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已經走近了她,趕不走。她也想忘記,卻是那麼難。
明天,他是別人的新郎,似乎以後想起他來都是一種罪惡吧。
她的背影很嬌小,在他眼中無比瘦弱,肩膀一聳一聳,讓他產生了她在哭的錯覺。
“玉!”他低喚了一聲,大步奔向她,再次從背後摟住她。
“玉!玉寶貝兒!我想你!”他低沉地說,有滾熱的氣息繚繞上何曉初的脖頸,有點麻癢,更多的卻是震顫。
“你。放開我!”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不放,我永遠不放!”他低吼著,任性地吼叫,明知這是不可能,卻還是想傾訴。
“為什麼?”永遠兩個字刺痛了何曉初,她終是哭了。
“為什麼上一次也說了永遠,還是走了?你到底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明天你都要結婚了,卻還要對我這樣,你不覺得可笑嗎?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杜明凱,你真是過分!你太過分了。”思念崩塌了,控製不了了。
她哭著,控訴他所有的罪行。她連這哭也是壓抑的,沉悶的,隻是低聲地啜泣,哭的杜明凱的心都快碎了。
“玉,寶貝兒,玉寶貝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一邊說著,一邊搬過她的頭。
他想安慰她,想讓她別哭別難受。
他哆嗦著嘴唇吻上了她,他們的唇一貼在一起就產生了無窮的電波,把兩人緊緊黏在一起。
幾乎是互相啃咬,吸允著,拚盡全力。
吻了很久很久,直到何曉初覺得都快缺氧了,頭眩暈的厲害,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她垂順的長發已經被他揉的淩亂,有微風吹來飄起幾縷發絲,讓她看起來像妖精一樣迷人。
他們各自平息著自己的呼吸,自己異常的心跳,看著對方。
“這回我可以走了嗎?”她又一次清醒,又一次惱恨自己沒有掙脫他的情網。
他可真是個厲害角色,她都夠矜持,夠沉穩了,都逃不開他的引誘。他到底是怎麼做到讓一個女人想要發瘋似的跟他在一起的?
他不允許她再躲避這份感情,哪怕明天就要毀滅,他今天也要燃燒。
“不可以,今晚你哪裏也不準去,陪我到天亮!”他霸道地宣布。
“妄想!”她惡狠狠地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就不再看他。
她恨他那份篤定,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會跟他在一起?
陪一個晚上,意味著什麼?她怎麼可以再和他糾纏,然後再用一大段時間來忘記他嗎?
再不要那樣,再不要半夜的時候想一個也許根本就想不起你來的人。
路邊有輛的士經過,何曉初招了招手,師傅很精準地把車停在她麵前。
“再見!”何曉初說著,伸手去拉車門。
杜明凱卻先她一步拉開了車門:“師傅,謝謝你,我們不走!”
“誰說我不走!”何曉初皺了皺眉,想上車,卻被杜明凱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