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怎麼就那麼傻,還想著把她打發走了,就能好好跟他過日子了嗎?
這世界上就是女人多,沒了她,還會有別人的。難道你打算用你的一輩子,不停地去跟不同的女人做戰鬥?你能永遠贏嗎?
“她怎麼這個時候走了啊?我還有幾個月就生了,到時候缺人,還得現請,真是的。我看她挺能幹的,身體又好。嫂子,你給她打個電話吧,跟她說要是相不中早點回來。”張建蘭想著的,永遠是和她自己相關的事。
她沒有去想過,這保姆還是何曉初花錢請來的呢。
杜明凱終究還是為著何曉初著想,不想她多添煩惱。
“請保姆到家政市場隨便也能找得到,何必非要請她呢?你生的時候我會請人的,不用你擔心。”杜明凱說,還幫張建蘭夾了些菜吃。
“你也夠奇怪的了,你不是覺得招弟不錯嗎?以前我還聽你誇她來著呢,怎麼她走,沒看到你有一點舍不得。我倒是沒看上她,現在還覺得舍不得了呢。”
張建蘭嘟嘟囔囔地說道。
何曉初沒看杜明凱,低頭夾菜時正好聽到張建蘭說這話,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
她知道,杜明凱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心中感動更多了一分。
“我是覺得她不錯,可人家有自己的人生,我們怎麼能勉強人家呢。”杜明凱輕聲解釋道。
“也是!農村姑娘就是想找個有錢人嫁了,然後生孩子,一輩子也沒什麼追求。”張建蘭說。
她的話也許本身說的沒有什麼問題,可聽在杜明凱耳中,就覺得她瞧不起農民。
她還懷著孕,他與她又是這樣的關係,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麼,不再說話了。
一頓飯就在靜默中度過,晚上躺在床上肖勝春竟然不要求何曉初親熱。
最近每天晚上他幾乎都要要求一次,雖然每次都會被拒絕,依然樂此不疲。
何曉初看得出他是真的有些喜歡招弟了,真不知道說他是無情好,還是說他多情好。
他是她的丈夫,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她雖然不能說瘋狂的嫉妒恨,怨多少還是有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不想說什麼,閉著眼睡自己的。肖勝春不想流露出對招弟過多的想念,也假意睡著,兩個恩背對著背,實在有些同床異夢的味道。
第二天白天,肖勝春依然覺得空落落的,還是不習慣。
李華珍做飯給他吃,他也還是不大能吃進。閑著沒事的時候,他一個人坐著或者躺著,似乎總是聽到招弟的聲音。
“哥,俺拖地了。”
“哥,俺回來了,等著啊,一會兒就吃飯。”
他想對她肯定是下半身的想法居多,但是也不排除日久生情的成分。情也許沒有太多,主要還是習慣吧,或許過幾天就好了。
誰知過了幾天卻還不見好,反而越發地失落。想著她走時連個招呼都不和他打,他還是覺得不甘心。
既然不能忘記,那就去見一麵吧。他想,或許把她給上了,就不會這麼天天惦記著吃不香睡不好了吧。
他才不管對不對得起人家,反正女人早晚得給男人的,給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她也不吃虧。
自從生病好了,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比之以前他更自私了。也許他本是個自私的人,上次大義之舉實屬難得,這一次就把內心所有的正義感都耗盡了吧。
他算想好了,要是上次死了可就真白死了。這麼多天的憋悶總要宣泄,人生就應該及時享樂,能多得一些錢,多找些女人那可是賺到了。
晚上,他見何曉初也沒睡著,輕聲問:“小玉,你說我適合做什麼?”
何曉初轉過身,看著他,有些意外。
自從認識時開始,他好像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走的路,難道是這次車禍讓他思考人生了?
“我覺得你聰明靈活,無論是從政經商都會有很好的發展。”她說,無論如何希望給總不接觸社會的丈夫一些鼓勵。
“以前我也這樣想,可你看看多少年了,我才坐上這個位置。我算想明白了,機關裏不是你聰明有能力就能上去的。我們沒有錢,沒有背景,還不願意做一些下三濫的勾當,恐怕難啊。”他把手枕在腦後感慨地說。
“那你有什麼想法呢?無論你怎麼想,我都支持你。”何曉初柔聲說。
“我想,老霍不是跟我說得明年春節後才能上班嗎?現在離那時候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做些小本生意什麼的。這兩天我就去外地考察考察,看看做什麼好。你說怎麼樣?”他問,眼睛倒亮晶晶的,好像對這件事躍躍欲試。
何曉初覺得他可能是總在家裏呆膩了,肯定想出去活動活動,無論是不是能做成生意,出去轉轉也好。
招弟走了好幾天了,肖勝春前兩天好像確實很失落,這兩天也習慣了似的,她就沒往那上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