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墨燃腦海裏一直盤旋不去。
佇雪山上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雪,更加冷了。
清漣過來,見他一人站在那裏便匆匆走了過去。
“帝君這幾日瘦了許多。”
墨燃嘴唇緊抿,剛毅的下巴線條明顯,他一雙眼靜靜的望著清漣。
“怎,怎麼了?”
清漣被他盯的有些慌張。
“你不是暈倒了麼,為何這次沒用晚寧的血也康複如常。”
“許是殿下的心頭血藥力太好,隻用一兩次便管用。”
清漣為他披上了厚衣,“帝君可是又想念姐姐了?”
墨燃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好久沒有想起清雪了。
他來這佇雪山好似隻是成為了習慣而已。
“姐姐若是知道帝君對她如此深情也會欣慰的。”
清漣站在他身邊,望著這茫茫雪山,故意往墨燃的痛處說。
“隻可惜帝君連最後一個思念之物都沒有了。”
墨燃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她設想的那般激動。
“清漣,你有沒有瞞著我什麼事。”
清漣怔了一下,“我能有何事瞞著帝君,還是帝君聽了誰的閑言碎語?”
墨燃知曉赤啟的事是清漣揭發的,隻當她是為了姐姐報仇,並不想懲罰她什麼。
“清漣,你若是想報仇,晚寧受的也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再傷害她。”
“知道了。”
清漣答應下來,試探的問。“帝君愛上了晚寧殿下?”
墨燃不知心裏若何想,尤其是在這佇雪山,愛這個字放在別人身上,本就是背叛與錯誤。
他沉靜了一會兒才說,“她終是我的妻子。”
清漣冷下心來,晚寧你還真是一個禍害!
歡顏殿內的香該換了。
露露拿了一個新的熏香進來,見晚寧醒著便湊過去說了兩句話。
“娘娘身體好些了嗎?”
晚寧點點頭,自厭的轉過頭去。
露露自顧自的說,“娘娘昏迷的那一日,帝君一直在娘娘身邊守著,一動未動,我這幾日觀察,總覺得帝君對娘娘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這話說到了晚寧的心裏,可她不敢多想,不敢有任何希望,她怕得來的依舊是迎心一劍。
倘若是她真的對墨燃再起心思。
她該如何對得起那還未出生的孩子,和為了她而死的赤啟。
這感情的心思,她不該動。
“娘娘。”
外麵的侍女走了進來,“剛才清漣過來讓奴婢給娘娘傳個話。”
晚寧聽到清漣兩個字便冷下了臉,她終有一天要讓清漣死。
“說。”
“清漣想邀請娘娘一個時辰之後到佇雪山去。”
“娘娘不可去啊。”
露露在一旁提醒,“那人心機沉重,不知又想出了什麼法子陷害娘娘,娘娘可千萬不能中了她的圈套!”
但晚寧卻想知道她還能用出什麼招數,她已經什麼都不怕了,若是清漣沒能將她弄死,那今日便是清漣的死期!
反正整個天界對她的平價已經壞到了極點,什麼天家顏麵,對她來說隻是笑話,她要將過去的事,一件一件一樁一樁和她算個清楚,她要為赤啟報仇!
晚寧眼神一變。
“露露給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