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還在房間裏?既然你可以抓到他一次,肯定也能抓到第二次,請幫幫我。”委托人上前握住了祁熱的手,語氣裏帶著懇切。“一定要幫幫我。”
祁熱把手抽出來,走到我身旁才轉頭看她,“既然答應了你的委托我們就會幫你解決。”
又在我耳邊特意用三個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我們解決了還要去找孩子呢。”
我點點頭,“我記得,抓緊吧。”
“好。”他輕輕地在我頭上撫了一下,我也牽住了他的手。
委托人確實是可憐之人,但是對祁熱動了心卻是不該,我們索性亮明關係也好讓她不要生什麼心思。
她的表情先是詫異,匆忙掩飾著恢複平靜。
手機的震動聲在安靜的環境下格外明顯,她卻好像僵住了一瞬,禮貌地微笑著,“我出去接個電話。”
“當然,請。”
她拿著手機出門去了,隻留下一個急匆匆的背影。
“熱熱,這次要怎麼抓呀?”
“你跟我來。”他帶著我上了樓,在牆壁上貼了張符紙,“這是透視符,把眼睛貼上去,就可以看到牆那邊的景象。”
“哇,這麼好用嗎?有了這張符,還要什麼偷拍啊,直接偷窺就好了,你之前是不是常常用這個符紙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呀。”邊說話我眼睛就湊了上去,說也奇怪,明明剛剛還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符紙,湊上去之後就變成了一道透明光膜,真的可以看清裏麵的景象。
“還偷窺,日常行事是禁止用符紙的,除非是任務或者緊急情況。”他點點我的頭頂。
那是很窄小的一個空間,牆上的小小透風口是奇怪的形狀,像什麼特殊的印記,借著風口透進的光線可以看到裏麵除了厚積的塵灰和無數個腳印,有的隻是一堆破爛的灰黑布條,懸掛在房頂之上,微微顫動,有些陰森。牆角還有一盞白色的台燈,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上麵沒有任何灰塵,應該是最近的。
“那個台燈,”我猶豫著有些不敢確定。
“是,就是它。”
“這個孩子在這裏呆了多久?”
“具體多久不知道,看這積灰程度,五年肯定是有的。”
“本來覺得這樣嚇人很過分,應該受到懲罰,但是現在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了。”
“他又藏起來了,這一次倒是有長進,記得掩蓋自己的氣味了。我有種感覺,他就在這個房子裏,想要最後跟我們玩一次躲貓貓。”
“那他會藏在哪裏呢?又不是一個小石頭,好像並沒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
“不一定噢,他會變換形態,可能會變得比紙還薄,藏在家具縫隙中,可能會變得比風還輕,趴在體重計上,一切都有可能。”
委托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沒有任何腳步聲,在樓梯下聽著我們的所有對話,直到開口我們才發現她,“可以先讓我看看嗎?”她目光定在符紙上。
“當然,”我讓開位置,她湊上去看了一下那個空間,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