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瓜棚的不遠處冒出了幾個腦袋。
“春哥,這叼毛好像睡著了,咱們上不上?”
春哥一巴掌拍到左邊漢子的腦袋:“當然上,鞭炮都買好了哪有不上之理,二狗子你從左邊過去,二愣子你從右邊過去,快點趁早搞定,咱們回去偷看劉翠花那娘們洗澡。”
一說到翠花,春哥的雙眼不由大放光彩。
二狗子和二愣子同時抬頭:“春哥...那你呢....”
“靠!我是領導,留下來指揮,你們快點,錯過翠花的洗澡時間,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春哥大手一揮,二狗子和和二愣子立刻衝了過去。
躲在帳篷裏的鍾山,頓時咧嘴笑了。
啊....
二狗子最先發出慘叫,然後倒在了稻田邊。
“怎麼了二狗.....啊.....”二愣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緊跟著驚叫起來。
“你們怎麼了,鬼叫什麼?”
春哥被兩人的慘叫弄得莫名其妙。
“春哥,老鼠.....”
“你妹啊,一隻老鼠把你們嚇成這個樣?”
“不是啊春哥,田裏有老鼠夾。”二狗子和二愣子一瘸一拐的跑了回來。
老鼠夾?
春哥腦袋一陣發愣,然後下達撤退命令。
劉山派中三傻子來,是給自己表演的麼?
帳篷裏鍾山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搞定了三個傻子,鍾山摸出口袋的香煙點著,狠狠的吸上一口,心裏盤算著怎麼從中鄉下調回紅星酒廠。
劉山把自己調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意圖很明顯,是想把自己一輩困在這裏。
自己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不幹,要麼接受劉山的安排。
“奶奶的,劉胖子你想讓我滾蛋,我就越要留下來礙你的眼,看誰熬得過誰,不就是種田麼,老子種給你看。”
一根香煙抽完,鍾山整理好被子,準備睡覺的時候鍾文文打來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鍾山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鍾文文這個少婦還記得自己,腦子裏不由想起了酒店那晚的叫聲。
“鍾山你在哪呢,我聽朋友說,你被組織調到鄉下種田了?”鍾文文的聲音甜滋滋的。
“是啊,得罪了上司沒有辦法,隻能被調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種田了。”
鍾山話中雖然帶有怨氣,但心裏卻是暖烘烘的。
沒想到鍾文文會去打聽他的消息,還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啊...看來這事是真的,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現在?
鍾山心裏頓時激動起來。
一個少婦深更半夜問你在哪,還說要去找你,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那個啥,你們懂得.....
“我在莊垌鄉這邊,這邊黑漆漆的沒有路燈,這麼晚了,你還是不要過來了。”
鍾山心裏雖然有些興奮,但是考慮到鍾文文的人身安全,他還是勸鍾文文不要過來。
“沒事,我不怕黑,你加我微信,然後再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鍾文文壓根不聽鍾山勸,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鍾文文問鍾山要定位。
鍾山猶豫一下,最後還是發給了鍾文文。
鍾文文在微信回複鍾山,說莊垌鄉離她那裏還有十五公裏,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她馬上過來。
鍾山看著信息心頭猛震,總覺得今晚戰荒郊田野,會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