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並不知道這事,他原本打算到派出所攔下鍾山,想辦法封住鍾山的口的,但是他趕到的時候,民警告訴他鍾山和趙陽已經回去了。
蔡瑁兩眼一黑頓時覺得天要塌了,記者在農場如果事情曝光,他的烏紗不但不保,還得進去吃“公糧”。
想到這裏蔡瑁馬上拿出手機,準備給蔡廣山打電話叫他阻攔。
他手機剛拿出,鈴聲就響了起來。
“廣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攔住鍾山和趙陽,不然我扒你皮。”蔡瑁接起來後對著手機爆吼。
“書記,來不及了,蔡文山進農場打砸的視頻,已經被鍾山曝光了,記者們現在正在現場直播。”
蔡瑁雙腳一軟差點倒了下來。
“鍾山怎麼會有視頻的。”蔡瑁聲音有些顫抖。
“農場裏裝了監控,蔡文山和他的手下,一個不留的拍攝下來。”
“完了,這回徹底完了。”蔡瑁渾身乏力,想進去把這消息告訴蔡文山,但被民警隔開來,無奈他隻好開車趕回塘邊村。
記者采訪完了,鍾山送他們出去,然後叫工人守住農場的門口,他和趙陽開始清點農場的損失。
這時候候德打來電話將鍾山臭罵一頓,問他為什麼要通知記者,還將視頻曝光,害得他們幾個派出所被上麵罵得狗血淋頭。
鍾山頓時忘記候德這邊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派出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引起社會各界關注,上麵肯定有壓力,拿所裏發火也是正常。
鍾山想了想趕緊解釋,說記者不是他通知的,視頻也是一時衝動才曝光的。
候德沒有再說什麼,他也明白鍾山這麼做一是為了自保,二是視頻曝光後,想要保蔡文山的人要三思了。
掛了電話後,候德直接走進審訊室。
蔡文山仍然是一臉囂張,二郎腿翹得老高。
“候所什麼事啊,一大早就將我帶回這裏。”
“什麼事?”候德將鍾山的口供扔在桌麵:“裕華農場的事情夠你判,惡性損壞他人財物,三萬塊以上判有期徒刑一至三年,裕華的損失這次起碼超過十萬,按照金錢來算,你起碼在在裏麵蹲七年以上,其中你教唆他人報複打擊等等.....這些判你十五年都不多,好好洗幹淨屁股在裏麵蹲吧。”
“裕華農場?哪個裕華農場,我根本不認識,候所你不用蒙我,最多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你還得送我出去。”蔡文山仍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笑眯眯說道。
“二十四小時送你出去?”候德頓時笑了。
“蔡文山,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這次你跑不了,你犯罪的證據外麵全部掌握了。”
蔡文山摸摸鼻子:“候所你不用嚇我,我書讀得少,但膽子還是有的。”
“嚇你?”候德拿出手機點開視頻:“好好看看新聞報道,你看你都成了濱縣的紅人了,笑得多猖狂。”
蔡文山先是一愣,目光掃到候德的手機,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鍾山怎麼會拍到的,不行我要打電話。”蔡文山慌亂一陣立刻拿出手機。
候德也不阻攔,任由蔡文山打電話。
幾分鍾後,蔡文山無力的癱坐下來。
幾分鍾的時間裏,他撥打了十幾個電話,但是沒有一個能接通的,他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肯說了嗎?”候德坐下來笑問道。
“候所,我說,但在說之前,我要見兩個人。”
“誰?”
“鍾山和蔡瑁。”
“鍾山和蔡瑁,你見兩人做什麼?”候德問道。
見鍾山他還好理解,但是要求見蔡瑁,到是讓候德有些意外。
不過仔細一琢磨,候德似乎聯想到什麼。
“這個你別管,總之見了兩人後我會坦白。”
“行,滿足你這要求。”候德揮揮手,兩名民警走了出去。
鍾山見到民警到時很坦然,二話不說就上了車,蔡瑁則是臉色蒼白,身子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