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掛了電話後,點著根香煙悶抽起來,沉吟片刻拿起車鑰匙發動車子,朝石溪鄉行駛而去。
兩頓鐵可不輕,如果想要在市場內偷走肯定不容易,除非裏應外合,不然市場有人守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運走。
十幾分鍾後鍾山來到工地,陳柱緊皺著眉頭,手裏夾著香煙,正在工地的門口來回渡步,不是指著身後的兄弟罵咧兩句。
鍾山昨天才交權給他,工地今天就出事,這不用鍾山開口,他自己都覺得窩囊。
見到鍾山來了後,陳柱馬上扔掉煙走了過來。
“陳柱叫兄弟們都散了,罵他們沒有用。”鍾山說完直接走進的辦公室。
陳柱叫兄弟們散去,然後跟著上來。
鍾山遞給陳柱跟香煙,接著問道:“鐵是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
陳柱接過香煙點著深吸了幾口:“今晚九點多,負責管理市場的兄弟,在盤點的時候發現的。”
“九點?”鍾山媒體皺了皺:“這期間有沒有車進出過?兄弟們有沒有值班?”
“沒有車進出,四個出入口都有兄弟們值班。”
“你確定?”鍾山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確定。”
“陳柱,你有可能被人耍了,鐵絕對不是今天才不見的,前幾天的頓數,你跟工程師核對過沒有?”
“都核對過了,沒有問題,其他東西都不少隻有鐵,他媽的這些東西又不值錢偷去做什麼。”
“這個人的目的不是偷鐵去賣,我原本估計目的是拖慢工地的工程的,後來想想不對,區區兩頓鐵咱們大不了再買兩頓,對工程根本沒有影響,現在我懷疑有人想用這兩頓鐵做文章。”
“用鐵做文章?怎麼做?”陳柱頓時想不明白。
“如果這兩頓鐵拉出去泡幾小時的硫酸,然後在從新來回來呢,剛使用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但如果跟水泥混在一起,會迅速生鏽然後斷裂,會出現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牆體會裂,甚至倒塌,這王八蛋想用咱們之前整石溪市場的方法來整咱們。”
鍾山點點頭:“沒錯,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媒體一報道,你想想誰還敢進駐咱們永世市場。”
“鍾總,還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工地周圍都有兄弟盯著,鐵難道自己長翅膀飛走的?”
鍾山媒體一皺,摸出根香煙點著,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兩個可能,第一下麵兄弟被人反策,沒告訴你真相,第二,這鐵不是今天丟的。”
“這批兄弟絕對不會被反策,況且今晚我一直在工地,也沒有聽到有搬東西的聲音,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更高一些,但也不對,平時出入的都是自己的工程車,外來車一輛都沒有。”
“問題就出在這裏,兩頓鐵如果是外人進來偷,首先要準備大車,其次要吊機,這麼重的東西人是沒有辦法搬動的。”
陳柱反應過來問道:“鍾總的意思,是工程車司機和吊車的司機有問題?”
“你說呢?”
陳柱想了想,直接給自己一大耳光:“靠,我竟然叫兄弟們不查自己的工程車。”
聽完鍾山的分析後,陳柱就算一頭豬,也知道這事是自己人幹的,而他更是犯了個致命的錯誤,竟然疏忽了自己人。
“陳柱錯不在你,我也沒有想到施工隊裏,有人手腳不幹淨。”
“鍾總,現在怎麼辦?”陳柱這時候已經拿不定主意了。
“守株待兔,這人如果是被收買的,這兩頓鐵一定會運回來,這幾天你什麼事都不幹,叫兄弟盯緊點就行,像往常一樣將工程車放行,太刻意去查會打草驚蛇。”
“鍾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