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鍾山睡得迷迷糊糊,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鍾山沒有看號碼,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喂!”
“鍾總,出事了,咱們工地來了二十號人指名道姓要找你,現在安保成員正在和他們對峙。”
“還有人來工地搞事?”鍾山一愣,告訴李欣先穩住局麵他馬上回來。
這時候還有人來工地鬧事?
鍾山想了想馬上打電話給李景,電話一通那邊立刻傳來爭吵和罵娘聲。
“李景,怎麼回事,對方什麼來頭?”
“不清楚,這些王八蛋是故意來鬧事的,要不我把他們揍回去。”
“暫時穩住局麵,保護李欣的人身安全,我馬上趕回來。”
鍾山掛了電話後,想了想又給張培亮打過去。
“張總,我工地被一群人圍住,麻煩你帶些人過去,我正在霍龍鎮,馬上趕回來。”
張培亮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就答應下來。
得到答複後鍾山立刻發動車子離開。
這個時候還有人來鬧事鍾山不由疑惑,在海東縣這邊沒有跟誰鬧矛盾,馬溝又進去了,這時候來鬧事的會是誰?
幾個老家夥?
鍾山仔細一琢磨頓時覺得不大可能。
現在幾個老家夥已經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了,根本沒有這個精力和心思。
三十來分鍾後,鍾山鍾山開車趕回工地,看了一眼周圍,還好沒有糟到破壞。
張培亮降到鍾山後,馬上帶著人趕了過來。
李景也走了過來。
鍾山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張培亮說話道:“沒事,這家夥叫馮山是馬溝的小舅子,在縣城出了名的滾刀肉,髒事幹盡,前兩天才從裏麵出來。”
鍾山順著張培亮的手望去,在那一名身高一米八幾的壯漢手拿鋼管,剃著平頭,右眼的眼角,有一道長達十厘米的刀疤,一直蔓延至鼻勾,樣子看起來異常的嚇人。
鍾山打量馮山的同時,馮山也再打量鍾山。
他此次來並不是替馬溝報仇的,而是來敲一筆費用開銷。
前天他從裏麵出來,就打聽到這超市是外來人開的,作為這一帶出了名的地頭蛇,他想借此敲一筆,這是他慣用的手段。
鍾山走到馮山的跟前:“這位兄弟,你大白天的帶著一群人圍著我的工地,是什麼意思?”
對於馮山這種滾刀肉鍾山打心眼瞧不起,但是為了不讓事態擴大,他還是保持相對平和的口吻。
“幹什麼?”瘋馬咧起嘴,活動一下筋骨,指著周圍:“話說進山拜神,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進到我的地盤,招呼都不打一個,這似乎不太禮貌。”
“你的地盤?”鍾山頓時氣笑了,:“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裏我可是花了真金白銀買下來的,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地盤了?”
“土地是你真金白銀買下來的,但是周圍一帶屬於我管理,怎麼也要收點管理費吧?”
張培亮冷著臉吼了起來:“馮山,鍾總是我朋友,你要收保護費跟我來要,我看你是號子還沒有蹲夠。”
馮山臉色一冷,目光投向張培亮:“張培亮你少他媽的在我麵前放屁,別以為你有人在局裏我就不敢動你,惹毛老子老子照樣幹了你。”
“來,我就站再這裏你幹我一個試試。”張培亮說著走到馮山麵前:“王八蛋,你除了會幹一些髒活還能幹什麼,爺我打心眼瞧不起你,你手裏不是有鋼管嗎,來,有種往我頭上招呼,沒種就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別以為我真個不敢幹你。”馮山臉色陰沉得可怕。
“幹啊,你若是敢動手我敬你是條爺們,往這。”張培亮說著身子又湊近幾分,還指著自己的腦門。
馮山立刻揚起手中鋼管,鍾山以及身後的人瞬間圍了過去,但是被張培亮阻止。
馮山的手僵在半空,眼珠子圓溜溜的轉了起來。
張培亮戳著馮山的鼻子:“尼瑪的,真孬種,馮山滾吧,爺我打心眼瞧不起你,站著你都不敢下手,以後還出來混個球。”
張培亮故意刺激馮山,如果馮山動手,這麼多人盯著,不但可以毒打他一頓,還能夠將他送進去蹲幾年。
馮山臉色一寒,想了想僵在半空的手放了下來:“張培亮你不用激將我,這事我記下了,等著吧,我看你能囂張幾天。”
馮山也不傻,知道張培亮這是在故意刺激他。
他本身就有案底,如果再鬧事被逮著,判的三五年根本不是事,如果張培亮再借此事鬧大,那他得蹲個十年以上。
敲詐加惡意傷人,再國內的法律來說,那都不是小事。